,饭局很快就结束了,回到酒店时间还尚早。有郗潇潇在场又不好就白天展览会的情况交换意见,李希夷提议再找个地喝点酒消遣一下,之后四人去了昨晚陆离去过的那个酒吧。
四人去到酒吧时,场内已经上了很多人,舞池周围的桌座都满员了,他们只能选了一个价格不菲的厢座。订厢座有不少赠酒,皆是一些包装花里胡哨的气泡酒,陆离他们对这些来历不明质量难辨的酒不是很感冒,另外点了一些啤酒来喝。
坐下喝了不几杯,陆离就抻颈游目扫视起了场里的人,似乎是在寻人。
陆离的行为被郗潇潇看在眼里,她不声不响地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陆离,“你干什么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李希夷和张宝成他俩也注意到了陆离异样,纷纷看向他等他回答。陆离转过头发现三人都好奇地盯着自己,意识到郗潇潇刚才问的是自己,“昨晚在这里遇到一个有趣的人,找找看她来没来。”
“女的吧?!”张宝成语气中带着调笑。
“嗯。”陆离内心竟有些波澜,努力用简短的回答来掩饰突如其来的羞赧。
虽然灯光明灭看不清陆离脸上的表情,但毕竟大家都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孩子,仅凭联想也能猜测到其中的暧昧。三人都没有继续追问,喝酒岔开了话题,或许这种处理方式便是成人之间的交往法则。
DJ登台,慢摇音乐响起,舞池里的人群波动起来。陆离没有跟其他三人一起融入放松自我的人潮里,而是留在厢座继续喝酒,独自享受漫场热烈气氛中那份悠然自得的闲适。
一曲终了,舞台上换上了一个丑帅丑帅小伙子演唱《舞女泪》,“有谁能够了解做舞女的悲哀,脸上流着眼泪也要对人笑嘻嘻,啊~”声音饱含深情,凄厉动听,像是失恋了100次。
三人回到座位却没有看到陆离,以为他去洗手间,但等了半天依旧不见他回来。正当众人想要打电话询问的时候,不远处厢座的一阵骚动令他们发现了陆离,黯淡的光线中他好像在与人争执。三人本能地凑了上去。
走到近前他们才认出来,与陆离起争执的不是旁人正是郑家的大少爷郑安南,起因是陆离去洗手间经过他的包厢,看他正对一旁的女子灌酒,还多有不规矩之举,出言劝阻起了争执。这郑安南可不是好惹的主儿,仗着郑家在金陵家大业大,他娇纵跋扈为非作歹,被一众的拥趸戏称作“金陵太岁”。陆离在大庭广众之下从这样一位公子哥手上抢人,坏了她的好事,恼羞成怒的他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张宝成近前帮衬了几句,想着从中斡旋化干戈为玉帛,毕竟在金陵的地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陆离却执意要把女孩子带离这个小恶魔的身边,“她是我朋友,我刚才找了她半天了,我们约好了今晚一起喝酒。”
“你朋友?随便一个人就是你朋友?这位美国来的点金圣手先生你脑子秀逗了吧!那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郑安南比白天展览会上更要嚣张,厢座里他那群狐朋狗友听完他这样轻蔑蛮横的叫嚣,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哄笑。
这时那名女子趁郑安南不注意摆脱了他的控制,一下躲到了陆离的身后,双手挽住陆离的胳膊,像是要牢牢抓住这课救命稻草。“这位陆离先生真的是我朋友,我们也确实约好了。”
当女子准确无误的叫出陆离的名字的时候,陆离吃了一惊,不禁纳罕:她是怎么获知我的名字的?!
“郑公子,既然她是陆离的朋友,我们就先带她回去了,祝你玩的愉快!”李希夷拽着陆离就打算往自己厢座走。
郑安南旁边一个演艺明星样式打扮的男子一下从厢座弹了起来,抓住一瓶未开封的洋酒往桌上一怼,他想替郑安南找回面子,“想从这里把人带走就那么容易呀,也不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