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夷猜测他应该是打算常住。
“现在中国这块市场让所有人都很垂涎啊,”陆离呵呵一笑,“商人都是逐利而动的,我也免不了俗。”
“既然这次回来打算在国内发展,我俩就把稷下和三生交还给你吧?”作为三生博物馆当家人的张宝成仰倚在沙发里,双手揉抚着自己高高凸起的肚子,看似很悠然自得。
似乎是心不在焉,或是酒精的作用,陆离的神经反应有些迟缓,听了张宝成的问询他始终颔首微笑,右手反复摩挲着啤酒杯柄没有答话。空气僵了几秒,陆离抬头撞上两人关切的目光,忽然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刚才是说笑,其实我回国是为了一些不得不处理的私事,稷下和三生在你们手里发展的这么好,我没必要掺和进去,不过未来好多事情可能要麻烦到你们了。”
看到陆离答话时一改轻松的神情,忧心忡忡涌上面色,李希夷心里直犯嘀咕。张宝成没有李希夷细谨,性子比较直爽,听完陆离的话,他不管是真请求还是假客气,举起酒杯放言:“咱们三个近二十年的交情,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说完便豪迈地一饮而尽。
二人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私事使得陆离不得不放弃国外的发展回来处理,但碍于是别人的隐私即便是关系再亲近也不好问询。因为各怀心事,喝完酒,气氛自然而然的冷了下来,客厅里到处飘荡着不解、疑问与期待。
短暂的寂静如同万年,张宝成与李希夷煎熬得都已经目光无处安投。陆离还是兀自踌躇了一会儿,然后自顾自地端起酒杯呷了一口,才将瞳孔聚焦回当下,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
“我是为了三十年前的一桩陈年旧案回来的。”
“三十年前、陈年旧案”这两个词像一盆冰水泼在身上,瞬间冲去了酒精附在李希夷与张宝成躯骨上的迷蒙。
“前段时间,家父回国会见故人,回美国不久就病倒了,在ICU里他给我讲了一段有关我身世之谜的往事。三十年前长明集团举办了一次拍卖会,其中有件拍品是一颗明朝传国玉玺,邹家开出了离奇高的底价,但竞拍依然异常激烈,不几轮就被三个竞拍者竞逐到天价,最后花落其中一人。事情进行到这里本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但离奇的是,参与最后竞价的这三个人竟然都从世界上消失了。”
除了从唇间挤出“家父”二字之时略有磕顿,脸上神色微妙之外,陆离娓娓道来,字句间没有起伏。
“传国玉玺的得主是一个查不到任何信息的隐形富豪,在主办方那里也没有任何登记,据说天价的拍卖款竟然是使用现金支付的。正在社会各界都热议这个人的庐山真面目时,他却神秘的消失了,尽管媒体各种追踪各种访查,但始终再未得到此人的半点讯息。这个人就这样在聚光灯下离奇地遁了形迹。”
虽然陆离始终不缓不急平铺直叙地讲述,但李希夷和张宝成两个人听了如此怪诞的事情,身上的酒意还是消了大半,杯中的酒喝干了也忘记续添,满身心的沉浸在陆离所讲的离奇怪事中。
“竞拍者中另一个人出身于当年在地方上赫赫有名的齐东靳氏,据传是明朝皇裔朱慈炤的后人。就是这样一个有些影响力的人,在拍卖会之后也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怀有身孕的爱人后来也遭到暗杀,齐东靳氏随之消亡。可疑的是这个案件在当年没有激起任何涟漪,甚至警察局都没有备案。”
说到这一段,陆离脸色稍现狰狞,然后复杂的神情在面部短暂逗留就被仰头喝干的酒一冲而散,很快又恢复了淡然。张宝成拿起开瓶器要开酒,发现整整两打750毫升的棕瓶大拉格不知不觉就这样喝光了,他只能把桌几上的酒匀在了三个杯里。
“说起这第三个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更让人莫名其妙。他是慕义集团现任董事长孙景阳的哥哥孙景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