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其职,都很重要。
由信鸽c信使雀和旗语组织起来的佩特人的舰队,耳聪目明,灵活极了。
灵活,就是佩特人相对海南诸国最大的优势。
视野范围内,海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龙头战船,拉出无数条雪白的浪线,高空,一个金色的光点在缓缓盘旋,那是娜西卡驾驭着御风之翼在瞭望南方的极远处。
这种井然有序在第二天的夜晚被打破了,忽如其来的暴风雨横扫了整支舰队。
人来风号像一片树叶,在呼啸的狂风下,被巨大的浪涌玩弄于股掌之间,分分秒秒都像在坐过山车。
这样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在地中海上是常事,海盗们并不会抱怨什么,如果海上的天气从来都是风平浪静,海南大陆的旱鸭子们就能轻轻松松地跨过大海,想什么时候来掏他们的老窝就什么时候来,地中海上的主动权就要易手喽。
恶劣的天气,凶险的大海,对佩特人来说,其实是一种保护和屏障。
甲板上,桅杆早就已经放倒,风帆也已卷得紧紧的,捆得牢牢的。
大部分海盗都安静地躲在了船舱里充当压舱物,只有少数几名水手还在甲板上忙活着,现在的甲板,是最危险的地方,只有最有经验的老手才有资格留在上面。
独眼c独腿的哈尔斯像长在甲板上的一根木桩,死死地钉在舵台上,浑身“哗哗”地往下淌水,他一边嘶吼着对甲板上的水手发出一道道指令,一边用有力的双手飞快地转动着舵盘,使人来风号灵巧地和狂风与恶浪游戏。
是的,是游戏,绝非博斗,与自然的伟力博斗,是最愚蠢的事情,只有顺着它来,和它成为一体,从而借它的力量顽强地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这才是海上航行的生存之道。
忽然,一只手拍在哈尔斯的肩膀上。
“有屁快放!”哈尔斯头也不回,吼道。
“是我,格雷。”身后传来格雷竭尽全力的喊声。
只要声音稍微轻一点点,就会在出口的瞬间被狂风撕成碎片,只有狂喊狂吼才能让声音艰难地传出那么一点点距离。
“格雷,你出来干什么,快回船长室。不!先抓紧!”哈尔斯急得大叫,却不敢回头,眼睛始终紧盯着一个远远袭来的巨浪。
格雷一把抱紧舵台边的一根立柱,甲板上,正在忙活的海盗们也纷纷扑到各种可依靠的支撑物上。
“轰!”
巨浪拍打在人来风号上,从前到后横扫了整个甲板。
漫天的水雾还没散去,海盗们已经吆喝着冲向了各自的岗位,在这样的时刻,一秒钟的的缺位都可能导致全船覆没。
格雷“扑”一下吐出口中咸得发涩的海水,凑到哈尔斯耳边大叫:“向东边去,脱离大部队!”
“你说什么?”哈尔斯怀疑自己听错了,侧脸大声问。
“往东走!”格雷再次强调。
“绝对不行!东边是迷雾海!别胡闹!”哈尔斯叫道。
“我是船长。”格雷大声强调。
“船长也不行!”哈尔斯寸步不让,“领主让我辅佐你,就是要在这样的时刻,用我几十年的经验,来保护你。而不是跟着你胡闹。”
“啪!”格雷一掌击在哈尔斯的后颈上,木桩一般的身影软软地倒了下来。
格雷一把抓住舵盘,对发现异常上前来查看的两名海盗喊道:“大副脱力晕倒了!我来掌舵,你们快扶他下去!”
海盗们看到格雷熟练地转动着舵盘,稍一犹豫,便上前将哈尔斯向船舱口拖去。
不知不觉之间,格雷已经在人来风号的海盗心目里有了足够的权威,使他们能安心地将身家性命都交到他的手里。
在这样的风浪里,舵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