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关键时刻,杜月婵担起了分配任务的重任。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了?”明月和杜月婵走后,如玉一边擦拭着蔡琰额头豆大的汗珠,一边急切地询问。
“我,我感觉肚子好痛……”蔡琰眉头紧锁,死死地抓住如玉的胳膊。
“小姐,你再坚持一下,公子、娘还有产婆马上就来了!”如玉被蔡琰抓得胳膊生疼,但忍着没敢吭声。
钟氏和产婆就在一墙之隔,听到蔡琰要生,没多久几人便赶了过来,将蔡琰小心扶到床上。
而刘和、蔡邕两人听到明月带过来的消息,也顾不着深入研究开办书院的事情,将郑玄一个人撇在住处,两人飞也似的赶往郡府。
“啊……啊……”刚一走近院子,刘和听到屋内传来蔡琰的痛呼声。
“琰儿!月婵,琰儿她怎么样了?”看到月婵一个人守在门外,刘和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娘和产婆都进去了!娘让我一个人在门口等着,特意嘱咐公子回来千万不能进去!”月婵摇了摇头说道。
“我是琰儿的丈夫,为何不让我进去?”刘和不解地问。
“娘是说,看女人生孩子不吉利,您是家中的的酒精和消毒,她是闻所未闻。
“哎呀,就是一小罐浓酒,你让产婆剪脐带时先把剪刀倒上些浓酒,然后再剪!”慌忙之下刘和将后世的医疗用语说了出来,连忙推着月婵解释。
“哦,我知道了!”这次听明白意思,月婵打开房门一个人走了进去。
“你这小子,怎么房间抽屉里还藏浓酒!你把剪刀浇上浓酒,莫非想生出个酒鬼不成?”蔡邕侧着脑袋笑道。
“说笑了岳父,小子怎么可能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们生活的环境里,有很多看不见的细菌,呃,也就是很小很小,我们肉眼看不到的虫子。我兑的那坛浓酒,是耗费几个月勾兑出来的特定浓度的酒,可以杀死大多数看不见的虫子,对伤口愈合有很大的帮助,因此我才拿出来让月婵给琰儿用!”刘和缓缓解释。
“哦,原来如此……不对!这些你怎么知道?”蔡邕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而后摇头又问。
“这些,当然是我那位师父告诉我的!”反正于吉神龙见首不见尾,刘和干脆把锅又甩给了于吉。
刘和信口胡诌的言语瞒过了蔡邕,不过此时正在岭南一处山间茅屋下打坐的于吉却是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又是这小子!”在一阵掐算之后,于吉摇了摇头,对刘和这不知道尊师重道的行为感到颇为无语。
时间总是在等待中显得格外漫长,刘和和蔡邕两人在凉亭里踱来踱去,虽然年关腊月底,两人头上的细汗却不曾退去。
大约半个小时,忽然间房间内传来一阵啼响,蔡琰的痛呼声随之而去。
“公子!公子!小姐生了个男孩儿!”吱呀一声,如玉率先打开房门,兴冲冲地将一个粉嫩小儿抱在刘和面前。
“果然是个大胖小子,你看跟你小子长得多像!”看到外孙,蔡邕脸上绽放出慈祥的笑容,抢先从如玉手里接了去。
“来,快让为父瞧瞧!”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从眼前诞生,刘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或许这就是传说中血脉相连的感觉吧。
“对了,琰儿呢?琰儿怎么样了?”想起刚才蔡琰的歇斯底里,刘和将婴儿交给如玉,然后推开房门,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床前。
“琰儿,辛苦你了!”将蔡琰的双手抱在手里,刘和心疼地说道。
“夫君!琰儿不辛苦,能为夫君生孩子,琰儿感到很知足!”经过一番与死神大战,蔡琰额头上还贴着刚才被汗浸湿的长发,声音略显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