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也就全凭自己一张嘴了。
此刻,江浩那个傻瓜冒头了,还想把祸水引过来,这让江渊觉得有点好笑。
小弟,那就对不住了,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大声道:“我是修士,水淋漓上品,船上有没有更高品级的修士?”
无人应声,很多人的眼神亮了起来,感觉看到了希望和依靠。
“没有是吧?那好,现在由我指挥船上的防护,大家同意吗?”
人群一下子热情起来,赞同之声此起彼伏。
“那好,大家听我说,此刻江龙只是环伺,并未袭击,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过河,所以,船工不可懈怠,仍需奋力划水。”
“对对对。”船家赶紧附和,“大人,我马上喊号子。”
“好。另外,我们几个修士,分布在船身各处,小心戒备,一旦有江龙暴起,奋力为战,不死不退。”
说着,江渊远远一指江浩,大声道:“修士江浩,你在船头,就负责那边的戒备,你的两个随从,到我这边来,我来统一安排。”
江浩心里这个气啊!
好你个江渊,遇险不吱声也就算了,一番口舌之后,还想支开我身边的人,怎么着,要对我下毒手啊?
他立刻朗声道:“谨遵上令。不过船头披荆斩浪,十分重要,一人之力不可及,我只有一个随从是修士,另一仆人只是凡人,我们一块吧,同生共死,奋力而为。”
“对啊对啊,船头确实很重要,一个人可不行。”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喊道。
“哼!”江渊冷冷说道:“船身硕大,修士稀少,哪个地方不重要?江浩,紧急时刻,不听调度,你莫要自误!”
江浩无语了。
上级修士对下级修士的碾压和凌驾,是根深蒂固的,不但写入律例,而且深入民心。
此刻,连刚才几个出言附和的船头之人,也缩了脖子,不敢吱声了。
“大哥,你我一枝相连,一定要如此为难小弟吗?”江浩干脆揭了底牌。
唔——
围观人群一阵低呼,看起来了,这里面有故事啊。
江渊世故之人,又怎么会被江浩难住,他缓缓道:“哼,这会儿知道我是你大哥了?现在情况危急,我就问你,是否听候调度?”
江浩还是太嫩了,只好拱手道:“修士江浩,携随从修士李铁头听调。仆人坛子,年仅八岁,只是常人,不听调。”
“好,准!江浩,你固守船头,李铁头,你去左舷,坛子,你跟随其他乘客,不要乱跑,更不要跟着你的主人,防止添乱。”
江浩的感觉很糟糕,大哥的调度看似公允,其实保藏祸心,这是分而治之的架势。
但此刻危机,只好暂时隐忍,他小声吩咐铁头和坛子,让他们竭力自保,不要轻举妄动,更要避开对面的几个修士。
紧接着,江渊也给自己这边的几个人安排了任务,同样是分散于船身各处戒备,倒也显得很大度的样子。
船上人稍稍心安,此刻船工们继续奋力划桨,船只依然逆流斜上,江龙同样跟随环伺,竟是一副相安无事的态势。
于是有人不免觉得,江龙并无恶意,只是戏水而已,甚至有人开始指指点点,品头论足起来。
可是江浩却觉得很不对劲,心里涌起一股警觉,很清晰,很尖利,就像有一根细细的针尖,刺于神魂之上,让他心神难安。
紧接着,让他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清的感觉到了珠子的存在!
而且,珠子迅速的释放出一个浑厚绵长的灵气,沉稳的在经脉中游走,然后缓缓加速。
那种感觉,绝对不是出来添乱的,反而是一副助力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