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去往前院的脚步消失,紫芝懒洋洋的坐在厨房外的小凳子上,背靠墙,翘起二郎腿,好不悠哉。
闭目养神,隐约哼着小调,直到前院传来金蝶气急败坏的喊声,“紫、芝!”
她才悠悠地睁开眼,星眸璀璨满含笑意,闪着坏坏的光芒,“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见。”
金蝶气急败坏的冲来,“你竟然骗我!少将军明明没有让我去,害我被……”
话戛然而止,她怎么能把自己难堪告诉紫芝。
紫芝抬眼,无害的眨了眨眼,反问,“我说你就信吗?”
她从头到脚的扫过金蝶,发现金蝶左半个身子的衣服和头发都粘了土,左脸也有淡淡的红印。
这是……被不懂怜香惜玉的牧南星丢出了房间吧。
想到这里,她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揉着笑酸的腰站起,拿过金蝶手里的包药,转身便走。
金蝶气炸了,挥拳踢腿却不敢真怎么样,不甘的吼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少将军你戏耍我!”
“随便,随便你怎么说,我比你有资本不是么?以后我说的话,你要认真分辨了,若是把真话当假话,错过了你的少将军,岂不可惜。”紫芝停步,微微侧首,唇角小恶魔的弧度恰到好处,“金蝶,这才刚刚开始。”
盛气凌人不是她的性子,可她也不是菩萨心肠的圣母,会记仇也会报复。
她要金蝶把每个字听得清清楚楚,就是要往金蝶的伤口上撒盐,又痛又绝望。
紫芝来带正屋前时,几个士兵正在偷笑,看见她时眼神又有些不一样。
“紫芝姑娘,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如果不是你,我们的伤也不能好的这么快。”一个士兵走上前,“我们能活动了,可以帮你干活。以后就不用你这么幸苦了,你只管照顾少将军。当时我从死人堆里找到少将军,全身冻僵了,也没有呼吸,我还以为……”
话戛然而止,他垂头看不清神情,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切和死寂绕在身侧。
突然,所有士兵不约而同向紫芝深鞠躬,“谢谢紫芝姑娘,如果没有少将军,我们赤幽军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没有和他们相同的经历,说得再多也只是上下嘴皮一动的风凉话,何况她也没做什么,有这群可爱可敬的将士,是百姓的福气,也是国家的福气。
紫芝被他们所感染,心头微酸,没有言语可以表达只是点了点头。
吱的一声,轻轻推开正房的门,再关阖。
紫芝走进屋里,却见床上空荡荡没了以往的身影,继而转转眸寻找,看见了坐在桌后的牧南星。
他侧着身,看不到他的脸。她犹豫了下,问:“少将军现在方便换药吗?”
他没说话,低头开始解上衣。
紫芝隐约察觉一丝怪异,可说不出哪里,只当自己多想了,提步走到牧南星身边。
谁知才放下包药,他猝然转身站立,椅子噔愣一声,吓了她一跳。
“少将军?”她正困惑,却他困在了胸膛和桌子之间,两只胳膊撑在她两侧,封死了路。
因常年操练打仗,他光裸的肤色呈健康麦色,胸膛上纵横着数不清的伤疤,新伤旧伤痕条条道道,在蓄着狰狞力量感的肌肉上,刻下的男子的荣誉和狂野。
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色,咽了下口水,觉得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稍稍后仰身子拉开距离,可他又凑了过来,脸一再的在她眼底放大,“你让金蝶来我房里的?”
她点头。
“以后不许这样。”他拧着眉,严肃说教,“你是你,她是她。”
“我……”
“别解释!”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