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钻入鼻中的熟悉气味让姜仪狠狠咬牙，她转身朝背后的人踢去！

    这次殷雪廷没有手下留情，化去她的攻击之后直接把她钉在了墙上，五指掐住她的手腕一震，匕首应声落地！

    “疯够了没有？”殷雪廷低头捉住她的视线。

    “没有！”姜仪直视他的眼睛，“邹凯这样的人渣不该死吗？”

    “国家有法律，轮得到你用私刑？”殷雪廷冷着脸，黑瞳之中一片冰寒。

    “说的你好像没有做过这种事一样？”姜仪满脸不服气。

    “姜仪，不要以为你比普通人强一些就能轻视规则。”殷雪廷肃然道：“肆意杀戮，无视规则，那是在生死战场上，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可以动用特殊手段，绝不是报仇泄愤！”

    “你以为你蒙了脸、戴上手套就能天衣无缝？”

    “一个人的身形、身高和走路方式都会留下痕迹。”

    “另外你打人的过程中会不会留下血迹和皮脂？”

    “跟踪时在车子和监控下是否露了面？”

    “窃听器能不能拿的回来？”

    “你准备怎么善后？”

    一番质问让姜仪哑口无言，她盯着殷雪廷无比认真的脸看了半晌才慢吞吞道：“我本来打算废了人就去烧车，另外再放把火把这里的监控室烧了……既然你考虑的那么周到，那你帮我善后吧！”

    殷雪廷平生第一次被噎住，冷冷盯了她几秒，他才松手拉开距离，淡淡道：“于翰鸣已经去拿窃听器了。”

    姜仪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地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把窃听器放到了邹凯的车里？”

    殷雪廷懒得再看她，只道：“走吧。”

    两人回到车子里，没过几分钟，蒋斯和于翰鸣就回来了，蒋斯负责附近的监控系统，除了把姜仪跟踪邹凯的画面都给剪了，夜店的监控索性全毁了。于翰鸣去拿回窃听器，做法与姜仪不谋而合，放了把火把车给烧得干干净净。

    “你小子下手可真黑！”于翰鸣朝姜仪竖起大拇指，他看了邹凯的样子，被打得都没人形了，骨头起码断了七八根，而且姜仪肯定暗地里下了黑手，邹凯能不能好得了都说不定！

    “你们到底有什么仇？”他忍不住问道。

    姜仪靠在车窗边，额头抵着半透明的防弹玻璃，光影交错下，她脸上流动着的淡淡悲伤带着无形的距离感，“我姑姑打算把我卖给邹凯。”

    车子里静了一下，殷雪廷双手微微收紧，眼底掠过一道肃杀光芒。

    “是吗？该他倒霉。”于翰鸣干笑两声。

    姜仪扯了扯嘴角不说话，对殷雪廷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被一个二世祖欺负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们也不明白普通人的无奈。

    包括她自己，现在回想上辈子的姜仪，真的是可悲可怜。

    不过破除了心底最大的噩梦，她浑身轻松不少。

    头上突然按来一只大手，她听到殷雪廷说：“我帮你报仇。”

    冰凉的身体突然变得温暖起来，姜仪咧嘴一笑，用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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