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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隔着有些远,我听不到苏姗那端的声音,只能从傅容庭脸上判断出苏姗大概是不依不饶了吧,左耳因为傅容庭听不见了,也因为他才去美国,遇到抢劫,受了伤,对杜冷丁产生了依赖,那就跟吸毒区别没多大,如果让外界知道天才少女钢琴家不仅左耳失聪,还染上了这东西,那形象也算毁了。
受了这么多苦,傅容庭却白白被我给捡了,又怎么会甘心。
傅容庭仿佛没了耐心,侧过身时,我见他眉头又蹙紧了,冷声说:“姗姗,说这些已经没有必要了,后天我会过来找你。”
他的话永远是这么伤人,淡淡地表情,冷冷地话语,这话不知苏姗听了作何感想。
不等那边再说什么,傅容庭已经挂断了电话,朝房间里进来,我依然没动,视线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醒了?”他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嗓音深邃好听:“起床洗漱,我订了餐厅。”
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我起身淡淡地说:“不用了,我还得去店里面。”
他深深蹙眉:“楼笙,你早上明明……”
“生理需求罢了。”我不带感情的说:“这不能代表什么,就像傅少当初说的,这睡一次是睡,两次也是睡,傅少活好体力好,在婚姻合法期间不睡白不睡,等到离婚,如果再找傅少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话说的如此平淡,可心里什么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我无视他眼底的落寞,进了浴室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扯了扯,我怎么会因为琳达的一番话就忘记了那些日子里他是如何伤我,气我?
又怎么会因为早上睡了一觉就和解,那怎么可能,就算我真让他束手无措了,也改变不了一件事实,苏姗的存在。
就算他对她冷言冷语,也许也只是做戏呢?
这不是他最擅长的吗?
洗漱好,我出去拿了衣服换上,傅容庭就坐在沙发里,目光略带无奈的看着我,如果我没看错,那里面还有一丝可怜。
我心里很乱,或许是分开一下能让彼此冷静,我收拾好出去,他说送我,我依然拒绝了。
可能是我的态度让他束手无措,慌了吧,叫住我问:“楼笙,要如何做,你才不离婚?”
这次换我顿住脚步,思忖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容我想想。”
当初他不是笃定我三个月后不会拿出离婚协议书吗?
这次我倒,傅容庭,你拿什么留住我。
我拧开门走出了房间,被傅容庭折腾的现在才起来,肚子已经饿的不行,我去商场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吃了一点就去了店里面,初夏过来说:“笙姐,楼箫回来了,今天早上回来的。”
这连成杰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只是不知道连成杰怎么跟楼箫说的,我问:“那楼箫回来时什么表情?”
如果连成杰拒绝她,一定不会听话回去。
初夏说:“我看着挺好的,回来倒头就睡了,还让我给她买了早餐,也都吃完了。”
能吃能睡。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正说着,初夏目光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就黯然下来,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商场的人来来往往,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我好奇的说:“初夏,怎么了?”
初夏回神,忙慌地说:“笙姐,我想起手机刚才落在仓库里,我进去拿一下。”
说着初夏就往后面的仓库落荒而逃了,我更为好奇了,回头看着正进来的一对男女,女的长相甜美,男的,用流行的话,就是小鲜肉,干干净净的很好看,不似傅容庭的棱角分明,看着很是舒服。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