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相爱相杀啊。”沈晨南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了一声,说了句:“最毒女人心。”
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听出了里面有一抹不忿,一抹哀伤。
当时我没去细想,只当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愤慨,现在男人觉得世上没有好女人,女人觉得世界上的好男人都死光了,没什么稀奇,多年之后,我才明白当时沈晨南话里面的意思。
那是为一个死人的忿忿不平与哀伤,不是女人。
在走廊里,我们俩你一句过来,我呛一句回去,大概两个小时后,张晓被推出手术室,孩子意料之中的没了。
出来没一会儿,麻醉药就过了,张晓知道孩子没了,哭的撕心裂肺,看着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张晓,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叫恨其不强,怒其不争。
男人都不要她了,还这么上赶着,伤心什么啊。
可现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在张晓伤口上撒盐,搂着她的肩膀说:“别伤心了。事情过去了就行了,早点看清真面目也好,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会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男人,孩子也会有。”
“笙姐,我真的接受不了,他为什么不要我,我哪里做错了?”张晓无法接受,宫缩与男人背叛带给她的痛,让她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很是费力。
我无法安慰,只有拍着她的后背,给她一点安慰。
在医院里安抚了张晓好一会儿,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了,沈晨南说送我回去,我拒绝,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将我塞进车里。
“沈晨南,你这是干什么?”
“这么晚了,不放心。”
沈晨南发动车子,听到这话,我却笑了:“沈少对女人还真是体贴,可待会让我老公看见我这么晚了被一个男人送回去,明天我就别想下床了。”
我知道傅容庭今晚不会回来,只是故意一说,而沈晨南也不相信我真结婚了。
沈晨南冷冽一笑:“楼笙,这么想被草,今晚就别回去了,跟我走,保准让你在床上叫老公求饶。”
多么暧昧的话,多么羞辱人的话。
心像被针扎似的,因为张晓的事,本来就没什么兴致,我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在张晓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时我比她更痛苦,孩子冰冷的尸体就在怀里,这足以让一个母亲崩溃疯狂。
“沈晨南,你真的变了。”以前这话不会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像我一样,刚才那话也不会从我嘴里说出来。
我们都变了。
“彼此彼此。”沈晨南冷笑,忽然问我:“孩子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沈晨南这一问让我莫名其妙,我知道他问的不是张晓的孩子,是我们那个孩子。
这还是第一次沈晨南主动提起。
“沈晨南,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我侧头看着沈晨南,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沈晨南。
话音刚落,沈晨南忽然猛的一个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抓起我的手冷声质问:“楼笙,一个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下一个,我真当你多高洁,不过就是拿孩子作为捆住男人,要挟男人的筹码,以此获得自己想要的金钱,对吗?”
当初我收了沈晨南父亲给的五十万块,那不就相当于我用孩子换来一笔可怜费吗?
我想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拿自己的孩子作为捆住男人的筹码,那何其悲哀啊,我楼笙更加不会。
明明是两情相悦的结晶,到后来却变为一场交易。
可沈晨南,支票不是你让你父亲转交给我的吗?
这话你有资格说吗?
我冷笑着反问:“在你眼里难道不是吗?你们沈家不就是嫌弃我当初生了一个女儿,而且还是死的,我不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