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妙把家里一个星期生活费砸出去,换取自己尊严的行为,既不能说做错,更不能说做对。这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但肯定不是最优解。
像张玄这种重生一次的家伙就知道,等到了一定年纪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能解决方法太多了,但是,同样的,他也知道,成为这种油滑的家伙的人,基本上也交不到那种愿意给你各种包单的富豪朋友,这种事只能在年轻人或者学生那里发生。
这根本点无关阶层歧视或者什么道德人品之类的问题,只是彼此之间的生活节奏完全不同,时间上根本就对不上点。
一个月收入一万的人绝对跟一个月收入一百万的人的时间节奏生活节奏不一样,这种情况下很难产生更广泛更深刻交集的两人有什么友情或者什么爱情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是心灵的问题,而是时间和空间允不允许的问题。
张妙因为尊严问题把一家三口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拍出去了,但是作为少年特有的别扭心,又不愿意告诉母亲,这就是一个难题了。
尊严是暂时保住了,可是饭钱怎么办呢?
于是张玄决定尽快找到暑期工做,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远程输电解决不了手机没电的事实。于是张玄决定看看能不能从追女就能花好几千块钱的向真哪里借到点钱。
于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张玄带着手机,跟坐在客厅床上看电视的母亲说道:“有点兴奋,躺不住,我出去转转。”
“那早点回来啊,别我睡着了,又是开门又是换鞋的。”孟清道。
“好的,就出去转转。”张玄笑道。
出门下了楼,盛夏的晚风比想象中的热很多。
张玄穿着蓝色半截袖和黑色短裤人字拖,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里面转悠。几次拿起手机打开向真的电话号码,又几次放了回去。
张嘴跟朋友借钱对于某一些人来说,比向仇人挥刀子还要轻松。但是对有些人来说就是非常尴尬和非常难堪的事情。
张不开嘴。
——要不回去跟母亲坦白吧,就说是自己弄丢的,毕竟以前就丢过一次钱了。
张玄转身往回走,走回楼道口的时候,停住脚步。
——如果这样做了,母亲会伤心加失望吧?本来觉得儿子成绩上升的喜悦和希望也会破灭吧?张妙呢?她不是想要她在朋友面前的尊严吗?这样做了,她是躲起来了,可是以后怎么理直气壮的面对她的朋友。她完全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硬气。
张玄停下了回家的脚步,再次下楼。
——第一,明天拉着妙妙一起去找暑期工。第二,看看能不能跟向真借到一点钱解燃眉之急。
张玄皱皱眉,他知道,一旦跟朋友借了钱,朋友的关系就不再纯粹,那其中有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几百块而已,应该能马上还上吧?!
嘟——
手机里信号连通的声音响起。
很快向真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我去,小玄子你不会现在想吃烧烤了吧?”
“哈哈,怎么,我想吃了,你不来?”张玄笑道。
“来个屁啊,现在八点了,我现在坐车过去怎么也得八点半多,吃吃喝喝怎么也得十点多了,我要是十点多才回家,我爸非得抽我不可。”向真道。
“不会这么凶残吧?你不是独子吗?”张玄道。
“对,老头说了,他不想发现某一天自己的唯一儿子莫名其妙的就没了,所以,你懂得!”向真说到这里有点无语问苍天的意思,家里人管束他那就是物质上极大丰富,精神上极大匮乏。向真觉得这种方式管束下去,迟早有一天他得顿悟入空门。抛弃物质享受追求精神上的极大幸福去。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