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长海又开始咳嗽了.
“吃药没啊“泉贵问她妈.
“自从有病粮子就不管了,我以前存的钱都花光了,哪有钱买药啊“泉贵妈哭着说。
“那怎么不说呢,以为他照顾的挺好呢”泉贵担心地问。
“每次都装的像个人似的,不干实事”大哥开口说话了。
的确如此,泉粮就是这样的人。每次泉贵哥几个来看他爹,兄弟泉粮都是忙前忙地照顾着,倒洗脚水,给老人洗脸这些都是泉贵一来泉粮必干的事,可如今老爹病的不成样子,他却没影了。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真行”泉虎怒气冲冲地说。
“唉......”泉长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泪不自主地流了出来,他此刻应该很后悔,但他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他咳的厉害。
“都找来商量商量吧”泉贵说。
他看了一眼他妈,又看了看脸色煞白蜷缩着身子浑身发抖的父亲。
泉虎找来了出去放牛的泉粮。
“爸病这样咋不给看呢”泉军气呼呼地质问着。
“我没钱看了,再说看了也好不了,你要是想看你给看吧”泉粮呲呲哒哒地说。
泉粮突然变了,这让泉贵哥几个很惊讶,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那么的孝顺,是那么地在乎父母,是那么的担心别人对他说三道四。而在这一刻,他像个痞子一样,有一种爱咋咋地的架势。
“你以前是咋说的,你忘了吗,这才几年哪”泉虎瞪着他的老兄弟说。
“我说啥了,现在都啥时候了,你知道这些年我在老人身上搭多少钱吗?我没让你们几个摊钱已经够仁义了”泉粮理直气壮地说。
“你还她妈地仁义,你以前是咋骗咱爹,是怎么算计老三的,以为我们傻不知道是吧”大哥急了,他被他这个弟弟气到了,他没想到他会是这副德性。
几个媳妇也都到了,大家都很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泉长海说不出话了,他不停地咳着,好像就要断气了一样。
“先给咱爸看病吧,剩下的以后再说”泉贵说,他的心情很沉闷,他不想兄弟情在此刻坍塌。
“谁出钱,老三,你别逞强”大哥站起来,拍着泉贵的肩膀说。
“那怎么办”泉贵哭了。
泉粮很冷漠,他并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他好像已经忘记了他当年立的字据,他只是认为哥哥们都来欺负他了。
“既然说开了,那就唠唠身后事吧”泉军冷静地说,他是大哥总要主持大局的。
“有啥研究的,花多少钱咱们哥四个平摊吧”泉粮不假思索地说。
他说的很自然,像是在主持一场公平的竞赛,如果不是知情人,一定会被他感动的,他情真意切,又是那么地通情达理。
“便宜都你一个人占了,想的美”二嫂说话了。
“就是,你以前说的话是放屁啊”大嫂也激动地说。
“以前你们就是被糊弄了,要是归老三,不早就享福了”二嫂看着婆婆数落着。
泉贵妈落泪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后悔了,她现在只想着赶紧解决事。
众人七嘴八舌地数落泉粮,说他言而无信。泉粮媳妇不说话,她就静静地坐在哪玩手,他们家有一个心眼多的就够用了,她是不用操心的。
“粮子,当初你怎么得到的老人房产不用我们说了吧,地你种了这么年,房场你占了,老人的财产都归你了。现在老人这样了,你真的得出份力,就冲老人对你的信任,你怎么狠心不管呢”桂清红着眼眶说到。
“别把事做绝了,你也有儿女,老天都看着呢”泉虎义愤填膺地说。
他想试着骂醒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