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什么了,但是有人身上带着伤回来了,我猜或许就是去跟苏家斗了一斗,暗中瞧一瞧林昌财到底有没有被苏家人绑走了,或者苏家到底有没有获得什么消息,自己的计划到底有没有泄露。
但我看他们昨日回来后一直到今日,宅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大的变故,既没有人离开,也没有其他人再进入林府,我在林家呆了几年,知道林骁虎做事情前的习惯,若是计划定了,便是整个府邸都会迷上一层安静的气息,这次也是,我认为他们认为林昌财的消失并没有跟苏府有关联,还按着原先的计划,并没有改变。
临渊便问,水生兄弟知道林府什么时候偷袭苏家吗?
水生摇了摇头说,不知,这种事不是我这个下人能知道的。
临渊问,林府的江湖人士有多少?
水生回着说,我问了门房,他只是约摸了大概来来回回地有四十来人。但是不知林府是梅花门全部的人,还是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临渊在心中盘算这些人该如何敌对,想了些许又问,可见里面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人?
水生摇着头说,在我看来都不太寻常,在正堂里的或许是些小卒,只懂得不停喧闹吆喝,还有几个进了密室,极少露面现身,即便偶尔有几次现身,也不是被我看到,只是从其他下人口里得了个一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临渊便是拜了拜,谢着他的舍生,却突然想起别的事情了,依旧躲在暗处问水生,在月下房顶上站着的人是林府的人?
水生摇了摇头说,不是,昨日夜里便来了,只是一直站在那里,到了天亮才走,林家本想驱赶那人,但是如何去喊去问,那人也不搭理。林骁虎也只是出来了看了看,只是交代下来,盯牢了,若是进了院子便格杀勿论,若是依旧只是站在高处,那就不用去管他。
若不是这人吸引着林府大部分耳目的眼睛,我这时也不敢来此。
临渊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把上次搜水生鞋底时搜出来的出城文牍,以及几两银子都还给了水生,说,这是鱼凫交代我务必要给你的,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时,连个逃命的方向跟钱财都没有。上次我并识你,我余临渊给你一拜,冒犯水生兄弟了。
水生拿回自己的东西说,没事,当下人当惯了,受委屈也是常事,没什么冒犯不冒犯的,我不重要,重要的是鱼凫。
临渊也只敢回着话说,我尽自己可能去保护鱼凫。
水生自己哂笑了起来,心里叹着,终究是女子强过了男子,自己这一生都不敢说自己能去保护鱼凫,到了头来,能保护鱼凫的还是比她强的男子。水生有那么一点后悔当初跟鱼凫结合的太早了一些,若是再晚个几年,或许眼前的这个男子,便会寻到鱼凫,跟她在了一起,自己或许会找一个乡间的朴实的女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水生赶紧摇了摇自己的头,如今都早已成定数了,自己哪里有什么退路,既然与鱼凫成了亲,这一生便是都要拼着命去保护鱼凫,不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
临渊要走,心里还急着回苏宅,宅中未有多余的人手,他实在是不安。
水生便让临渊背着房顶的人正面离了林府,他的眼顺着临渊离去的方向,便是把目光一点点地抬高了,见着了天上月的明亮。再回着身子看看房顶上的那人的身影都罩在月光当中,水生不知道这人为何而来,是敌是还是友,他顾不得这些,他只觉得林家的肃杀越来越浓重了,仿若他只要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就会被他人一刀砍掉头颅。
他怕自己死了,便见不到鱼凫了,更见不到鱼凫肚中的孩子,他不愿他的孩子生出来时便没了父亲,他亦不愿自己的妻子此生之后便没了男子的依靠。是的,他不能,他绝不能死。
哎,人呐,又有谁愿意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