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玲珑骂人,骂出心中的乱,但见了临渊,那些本想骂出来的话,都有吞进去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坐了下来。
倾心说,余公子,我刚刚是不是慌乱了,失了礼。
临渊把茶又递了过去,倾心愣了愣便赶紧接了过来。
临渊点了点头说,是,苏姑娘乱了。
倾心饮了口茶,茶水的温度刚好,不曾烫了嘴,但仍旧热得让人舒服。吞下去一口,倾心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口,早已干的连舌头上的水都没了,黏在了上颌里,需要用着力才能拉下来。
倾心不自觉地问,余公子我该怎么办?倾心问完了便觉得自己好傻,怎么能把自己苏家的灾,丢给他人,让他人决断呢。
临渊还未曾回,倾心便仍旧接着话说,若余公子有想走的心,我也不会怪你。
临渊楞了一下,轻轻地拜了下,回了句,不会。
倾心这才觉得,自己这一问才是真失了礼,戳了别人的心,自己赶紧起来去拜临渊说,余公子,是我失言了,勿要相怪。
临渊仍旧回了句,不会,我知,苏姑娘的心。
倾心这才松了心,仍旧坐回椅子里,闭着眼,想今日的事,想今日棺椁,想今日死斗,想今日满眼见的血肉,想玲珑在马车里的嗷叫,想在渡口时那些遗孀的哭喊,想今日临渊在落日下朦胧的脸。
突然倾心意识到,当时临渊是不是叫了她的名——倾心,而不是叫她苏姑娘。她突然脸上一红,更乱了心神,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但是她不敢去问临渊当时如何称她的。
倾心抬着眼去看临渊,发现临渊也在看着她,便是愈加觉得临渊是有意去看她,有意去称呼她的名的。
倾心抬着眼再去看正堂,发现堂中人都已走的干净,下人不敢进,外人也没有。因此便是只剩下了她跟临渊。若是在平日,倾心便不会觉得有其他的想法,但是此刻,她却想躲着临渊,不是厌他,只是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只是想避开他,等自己心静了,再去看他。
倾心用着力压着自己的心慌,对着临渊说,余公子今日便是如此了,我去见见玲珑,你先入屋休息。
临渊回着,我亦要去看看玲珑姑娘,我仍旧不太放心。
倾心不想让他跟她一同去,但是似乎又找不到其他借口,便是只能在心里犹豫,不知该如何?
临渊见倾心在那里欲言又止,不知要如何,便是不解去问,苏姑娘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倾心一惊,以为临渊看穿了她的慌乱,便是立马去说,没,没有,走,我们一起去吧。
临渊点了点头说,苏姑娘,请。
倾心一愣,问,你叫我什么?
临渊也愣了一下,带着些犹豫回道,苏倾心,苏姑娘呀。
倾心点着头说,对,对,没错。走,我们去见见玲珑。
倾心进了屋,便见了月娘在一旁给玲珑擦着脸上的汗,郁儿则在一旁坐在椅子上晃着脑袋,困得睁不开眼。
倾心就悄悄地往玲珑床边靠,压着声,怕惊到倾心,也怕惊着郁儿,一边看着玲珑热地发红的脸,一边问着月娘,玲珑如何了?
月娘回着话,朱老郎中说,毒性不大,只是伤口上的毒性去除晚了才伤了经脉,热气毒气攻了五脏,得细心照料几日才能慢慢去了毒性,恢复精气,这几日不能大动干戈,若是提着气,做一些燥热的事,容易去不了毒,反而让毒更加侵了五脏。
倾心听着月娘的话点着头,伸着手把月娘手里的蘸了热水的净布拿了过来说,月娘阿姐,你抱着郁儿先回屋子吧,今晚我候着。
月娘看了看郁儿,又看了看倾心,本打算抱着郁儿先回去,等睡下了,再来替倾心,但转念一想,便是打消了念头,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