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着苏家的宅院,怕有人偷偷进来,哪怕只是伤了一两个人都能吓得整个院子的人丢了魂。更怕他人得了某些风言风语再传着夸张至极的话,把所有人骗着,再被那些一心看热闹的人在传播的话里,更加添油加醋地说苏家的坏。
似乎这个世间总是有人愿意看着别人的败,别人的坏,这样他们才会觉得自己的悲苦并不算什么,只要有更悲苦的人,尤其是从好一下子变坏、变亡的那种悲苦的人,他们就能在茶饭之余咋舌喜庆,只要世间还有这样的坏,他们便就能活得更好。
玲珑知倾心有些泄气,便是安慰道,阿姐,东京城帮着咱们的人依旧很多,未有如此的坏,孔大公子还在外面奔波,或许能求得来许多人,苏家在世间做的事不能说十全十美,终究是不失大格,老天爷会护着苏家的,还记得我们去灵隐寺求佛祖保佑吗?听那风中的铃声,之后不是也便是遇到了余公子,虽说余公子未必靠谱,但终究是护着姑娘脱了三四次的险。
倾心被玲珑逗笑了,对着她说,你对余公子还真是心有芥蒂,如今依旧觉得他不好,但是真要你去说,你却找不到他那里不好。你对余公子究竟那里看不过眼里去?
玲珑歪着头看着月想了许久便说,只是觉得每次阿姐遇了险,余公子便是突然出现了,然后阿姐身边就只剩下余公子一人,跟其他人,尤其是跟我就联系不上了,虽说最后也只是余公子会护着阿姐回来,但是总觉得每次的功劳都被他一人夺了,反而把我弄得一点功劳没有了。好像阿姐遇险我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一样,想去插手都不知道要在那里去插手。阿姐你说是不是特别怪,特别让人不舒服?
倾心想了想,似乎也是如此,从第一次见到临渊,他便是一直绕在倾心了身边,遇到了那些险,他便现了身,若不是当初在来京的路上,遭人迫害,他不得不现身,若那时自己没有遇险,他,余临渊又打算什么时候现身?
倾心突然有点害怕,害怕若是自己在夜里起身,换衣,是不是余临渊还会在某处盯着她?
想多了,便觉得自己好笑,怪自己把这些无由来的事情,想得这么真切,仿若曾经发生过一般。
玲珑看着倾心在那里发呆,嘴角还带着笑,便问,阿姐,想什么呢,都想得把嘴角的笑都收不住了。
倾心被玲珑说得一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实在笑,自己想收起笑,但是收的太快,便让嘴角发了痛,不自觉地呦了一声。
玲珑在一旁哈哈地笑了起来,摸着倾心的嘴说,阿姐,别藏着笑了,你看弄痛了吧。阿姐就是容易藏着自己的情,有时候去问你是不是,你还嘴硬地说不是。
倾心被玲珑一点,自己思忖了会才问着玲珑,真的吗?
玲珑声调高了一些便拍着桌子说,当然是真的啦。若阿姐,你不这么执拗,说不定早就跟谢公子走的更加近了。大娘也不用有时候拉着我,问我你怎么想的啦。
倾心这才觉得自己对情感的执拗似乎都被自己亲近的人看了出来。她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执拗,只是有时候不愿意去承认,不愿意仔细去想。待接了父亲给的事情,心中有了其他的念,便更加把这些私情放在了一旁,如今再去想,再去念,自己似乎对子山的情总有着疏远,仿若每次子山要走一步靠得她更近一些时,她却会不自觉地退半步,不是不让子山靠近,而是怕他靠得太近,反而让自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了。
玲珑见倾心听了也不回话,便知了她有自己的心思了,如今也不便再去细说这种私情。玲珑想若是谢公子真的回来了,她这次一定要把阿姐推一推,别在这样互相杵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两人靠得更近。
临渊开了门,出来看月,见倾心跟玲珑坐在院中,喝着茶看着月,便来拜着打着招呼,苏姑娘,玲珑姑娘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