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山从南洋送回的沉香,知大掌门喜好这香气,便送了来。
红鲤从怀中取出木盒,递给了若虚,若虚又转身递给青松,终在青松手里转给了青峰上人。
青峰上人打开盒子去闻里面的香,闻了许久,叹了口气说,还是子山知我的心。若不是谢公义一定要子山回去继承祖业,我一定把他留在山中,与我作伴也好,如今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子山一面。
青峰上人想了下便说,你们不用担心青松,我一手调教起来的,虽然天性上驽钝了些,但耐起性子来却比他人强个几倍有余,如今不能老留在身边,是时候下山去闯荡一番了,便是借着这个机会,做一些正气的事,也好不算枉费了一身的技艺。
若虚拜着说,谢大老爷说,若子山从南洋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来见他的老师父。
青峰上人终究是笑了,笑的眼里带着无奈,便是大喝一声,好,我仍旧是好好活着,再见子山一面。
众人便是告辞,从正殿里出来。
青松承着师父的意,送人下山。
若虚见四处没了人,便问,青松兄弟,你可知这次要对付的是谁?
青松安安静静地回着话,知道,梅花门,祸害江湖的人。江湖本来是人应该快意一生的地方,却被他人做成了杀人的买卖。若是不去护江湖,那么早晚这些人会做大,江湖就真的变成了他们做杀人买卖的窝了,而我们这些正正经经想要在江湖里行义的人却没了去处。
若虚问,青松兄弟,你可知要生死相斗?
青松便是点了点头说,知道,与他人相斗本就应该生死以决,若无此信念,便是看轻了他人,更是看轻了自己跟师门。我知孔大公子的担忧,我虽未曾下过山与人互相兵刃相见。但在山中遇到的险,要命的事情亦不在少数,只是那些险没有着情,即便这次把险换成了有着情的他人,有着情的活物,我亦不会动摇,我心中仍有着自己的想做的事,不会轻易地死,更不会败了师门的荣,给师父脸上抹黑。
若虚便是拜了拜青松,知道自己看轻了他,便是向他赔了不是。
送到了山下,马也早已在山下候着了。
青松与照料马的两个小童便一同抱着拳,喝着声,祝孔大公子与红鲤姑娘此行一路顺风。
若虚与红鲤也抱着拳回着声,也祝大掌门长命百岁。青松兄弟,四日后,京城相见,便是邀你喝酒,与你同醉。
青松笑着回着,好,四日后,京城见。
若虚与红鲤上了马,便是挥着鞭子一骑红尘地去了他处,他们还要去别出,还要拜着别的山门,去为这次的斗做着准备。
若虚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日,明晃晃地照着天地,把他的眼热的挣不开来,嘴上却扬着笑。
红鲤笑着说,大公子可是觉得今日终究是一去前几日胸中的闷气,不再觉得江湖都是一群为求自保不识大体,不顾全局的人?
若虚低下了头,看着红鲤,笑着说,终究觉得如此了,这才是我愿意纵意在其中的江湖。不再是尔虞我诈,不再是权衡利弊,不再是只懂得顾己私利的江湖了,终究是见到江湖里的一股锐气与正气,终究是觉得这个江湖仍旧还有这样的人,仍旧还有愿意把自己的正气带入其中与这些恶斗个你胜我负的人了。
红鲤笑着说,不光是江湖如此,孔家也是如此,你只要仍旧在自己心中信着这些善与好,终究会发现依然有人会支持你的善与好。即便你如今见那些叔伯只有恶跟贪,但你若是让了权,孔家便是只剩下了恶跟贪了,你便是不能让,你只能迎着上。老太爷是如此,若之后大公子你掌了权,理应也如此。莫因为遇到了太多的坏,便看不见好了。
若虚听了红鲤的话,便拉着马,慢了马步,问她,阿姐,你有没有怕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