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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渊便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知她早已嫁了人。

    那年他在奚家留了一年,鱼凫倾慕他,便愿意跟他亲近。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跟应天府的奚家大姑娘亲近,鱼凫贴着他,他却不停地逃,终究鱼凫把他逼得没有后路可逃了。他愿意去接受她的好时,师父的噩耗却传了来。他在奚家犹豫了三日如何去说,如何向鱼凫交代,但终究还是决定要走,走的那夜他在她房门前停留了许久,不知要不要去敲门,他怕要是他向她拜,她会趁着夜跟他一同离,但他是要去奔丧,他是要去守孝,她不能跟他去,她绝对不能跟他去。

    临渊心中有着自己的坚守,儿女情怀或许未曾明了,但是心中的道德大义却明了清晰。他犹豫,挣扎了好久,终究是情夺了智要去敲鱼凫的门,但屋里的灯却熄了,他仿若听到了那声吹灯的气,那口气吹灭了灯便连同他心中刚鼓起来的那团气也一同吹灭了。

    临渊便不敢去敲门了,只是拜了奚家的老爷,说了自己的离。他回山中时师兄们都已经料理了师父的丧事,他心中愧疚不堪,若是早回三日,他或许能亲手料理师父的后事。他怨恨自己的犹豫不堪,他怨恨自己的父死不孝。

    临渊问师兄们师父的遗言,大家都摇头说未有交代太多的后事,只是说那柄剑仍旧让临渊留着。其他人若是想留在山中守着清观便留在山中,若是想下山,过自己红尘的逍遥,那便是去。师门的递续存守,师父却都未曾说。

    于是师兄们都各自选了自己的路。大部分人都去了山下,去了红尘,寻自己的喧闹,临渊跟少数师兄在山中守孝,守到三年孝满时,人都走得干净了,只剩下临渊一个人。他不知自己该不该下山,他不知下山之后鱼凫是否还等着他。

    若是鱼凫还等着他,若是他再见了鱼凫,她会不会哭着埋怨自己的不告而辞,寒了她的心。

    仍旧是犹豫了三日,最后一次打扫干净了山上的清观,便关了门,下了山去,去寻鱼凫。

    再到应天府,奚府成了空屋,奚家的人也都没了。这才知道,奚家在他离后的第二年就被人屠戮了全家,他不信,他不信成名江湖的奚家就这么快的败落,败落到没了一丝人息。

    他便用了两年的时光去找是谁害了奚家,是谁害了鱼凫。

    明中暗中杀了多人,杀到师父留给自己的剑都快卷刃了,才从死人嘴里知道鱼凫或许还活着。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去寻鱼凫,找到了才知道她已有了婚嫁,藏在尘世里,不让其他人找到她。临渊便也不敢再去见她,心中有着愧疚,愧疚到想起她便是疼。

    临渊便在尘世里随意地走,走了三日,走的饥荒难耐,走到头晕目眩,走到四肢残破,终究受不了饥饿口渴,跳入了河中去饮里面的凌冽的春水。再抬头便见了满眼的葱翠山林,鸟鸣蝉喧。他便去了杭州的灵隐寺,拜着师父曾经的旧友-方德大和尚。他在寺中参悟了两年,心中的结去了大半,心中的恨也去了大半,恨都没了,爱也自然浅了。

    他今日见鱼凫时,心中只有着惊,为何她会在此,为何她不躲在尘世里,除此之外却未有太多的悔跟歉。

    鱼凫见他不回了声,也就不再追问了,以往的那些事现在再说还有什么用,除了激起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痛,一次又一次的悔又能获得什么,今日她来苏府又不是为了验证昨夜的黑衣人是不是余临渊,又不是为了来找余临渊抱怨他的不是。

    鱼凫叹了气,给临渊倒了茶,便说,如今我也不是什么大家的姑娘,也应该给你斟杯茶了。你为何会与苏倾心在一起,你为何昨夜又在林家穿着一身的黑衣?

    临渊承着茶说,跟苏姑娘在一起仅仅是因为应了好友的拜托,护她几日。昨夜不过是个意外,未曾想会遇到你,也未曾想你会在林府。

    鱼凫冷笑道,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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