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让师妹自己决断,是逃还是战,是破还是守。只是无论师妹怎样选,我都得在京城,若是他们要来,我也得破他们一些人,方能以后他们真要是去了杭州也能少一些人。
倾心便明了了。心中一直盘旋的不安,都冒出了心来,在手里抖着。昨夜梦中的那只鹰是真的,只是不知道在鹰的眼中她自己究竟是一头虎还是一只雀。
倾心在心中不停地妄想自己的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仿若是一柄剑刺破了肚肠,那一抔抔的心肠都露了出来,摊在了自己的臂膀里。怕多了,怕久了反而就平静了下来,自己笑自己的惊吓,还未真的被刺死就把自己的死想的这样细。怕如果真的死成了这样,反而会在心里说,你看,这跟我想象的一样。
倾心便问审言,师哥,若你是我,你又打算如何?是逃是战,是破还是守?
审言低着声说,我不敢轻易下决断,但我认为应该去破,主动出击,无论是逃是战,还是守都不过是停在此处等人来杀。不过若真得是破,那便是把主战的地方放在了京城,杭州的苏家主家却没了防护,这样有可能是他们的计。
审言停了停又肯定了自己的言语才继续说,是的,如果是我一定是破,若是选择了其他的路,唯一不同的是杀得过还是杀不过,但若是选了破,便是互相杀,谁都痛的深入骨髓,痛了,尤其是痛得越久就越怀疑自己的是否是对,只要怀疑了,那就更加有机可趁。唯一难的是,敌人在暗,即便要破也是要把敌人拉到明面上。互相盯着,互相看着,谁也不能逃到暗处,谁要敢逃,谁背后既要挨刀子。
倾心突然笑了,这一笑便把自己的惶恐都笑没了,心里笑自己的懦弱。是呀,还没开始,却让自己吓怕了。
审言被倾心笑的一脸懵懂,不知道倾心为何在这个时候发笑。连他自己都要小心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怕说快了,自己手里的汗都渗了出来,撒了一地的水,显着自己的怕。
倾心笑着说,今日有个姑娘来找我,她姓奚。不知跟这个被灭门的奚家有没有关系。
审言有些惊讶,他惊讶这个巧合太像陷阱了,但又怕随意猜测乱了倾心的心,只是去说,师妹万事小心便是,这几日苏家的灾多到都要没处放了。
倾心叹了口气说,是呀,不知究竟是谁在暗处幸灾乐祸。既然已经落入深渊谷底,我不信还能被人再打入地下。
倾心便拜着审言让他多注意渡口的种种,让各位伙计这几日多加小心,成群活动。若是钱庄上下有了问题她自会处理,昨日在林府获得的官令是否放出等事情都一一确定了,才带着玲珑往回走。
路上,倾心掀起轿子窗帘看玲珑脸上因见了热闹而显出来的喜便叫着她的名,玲珑,若有一日我让你离我而去,你想去哪里?
玲珑被问的莫名其妙,想了想说,好像心中除了阿姐,大老爷,大娘外也就只剩下樊川了。若是有一日你们都不要我了,我求你们也留不下我的话,我就只能去找樊川了,若是真的连樊川也不要我了,我似乎也就没地方去了。
倾心心里叹,是呀,若是苏家真不在了,玲珑也就不在了,想逃,能逃到哪里去啊?
玲珑问倾心,阿姐,如果有一日大老爷,大娘都不在了,或者我也不在了,你想去哪里呀?
倾心便被问愣了,她从未想过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会有一日不在,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还活着这些人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她有些呆呆的看着玲珑,想了许久,才说,或许去找子山吧。
玲珑问,要跟着谢公子下南洋吗?
倾心被问的更加不知如何回答,此刻她突然觉得子山似乎在自己心中也未必如此重要,当真的面临生死的时候,她似乎只有在无路可退的时候才会去勉强求他一求。求?倾心笑了,自己或许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