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大桥的声音。准确的说,我这是第二次听到它的声音。
但相比于上次来说,这一次的情况要稍好一些。上次因为刺青的关系,我整个人都好像被“烧”糊涂了一样,听到它声音的时候,也是属于一种迷糊的状态,有点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自己的臆想。
而这一次没有了刺青的干扰,就显得比较清楚了,我明明白白地听到它在对我说:
“帮我,帮帮我”
要我帮它?
大桥让我帮它,爷爷也要我帮它。可是我自己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帮它呢。
我心里满是疑惑,然后又被一个新的发现,吸引了注意力。
除了这个声音,我竟然还听到了它的情绪。此时此刻,我和大桥似乎有着某种特别的羁绊,能让我清晰的感受到它的情绪——或者说,它在向我分享它现在的情绪。
我感受到的情绪有很多,有自身的痛苦,有对我的期盼,有身体上的虚弱,最后又有那么一点点舒畅。这些情绪糅合在一起,让我脑中不由得生出这样一个景象:
就好像一个人身上长了毒疮,这毒疮耽搁了太久没有得到救治,现在已经溃烂化脓,令人痛苦不已。然后突然把这块烂疮给挖掉了,连同周围的血肉,也一起挖了个干净。
所以,才会有那么一点点舒畅。
但问题又来了,旧疮倒是被完全清除了,但没有跟上后续的治疗,伤口没有止血,没有缝合,就这样一直的流着血。如果不尽快治疗,久而久之又会感染化脓。
所以,依旧是痛苦。而且因为血流太多的关系,自身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
“乔白,怎么样。这次有什么收获吗?”
高大帅的话,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也好在他把我拉了回来,老是想着烂疮啊,流血化脓这些东西,也是挺恶心的。
我甩了甩脑袋,看了大桥一眼,然后回应他道:“有一点收获,我想靠再近些,越近越好。我还有些事想要确认一下。”
他听了我的话,立马招呼何伯道:“船家,再近些,最好开到大桥下面。”
“去那倒霉玩意儿下面干嘛,你们就不怕那东西掉下来,把你们给砸了。”老头嘟囔了一句,但看在我们是雇主的面子上,还是撑着船,行到了大桥的正下方。
这一次离得是真近,头顶上就是大桥,而且还是中间那一块桥面。虽然心里知道,不可能掉下来,但想着一整块前面在自己头上悬着,心里还是有点儿怕。
高大帅瞪了何伯一眼,怀疑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后者反瞪了回去,好像在说,是你们要我开近些的。
不管这两人如何“吹胡子瞪眼”,我径直站到船头,抬头看着上方的大桥。耳朵旁边依旧一直回荡着它的求助声,好像是循环播放着,一直没有变过。只不过可能因为离得近些,信号比较好,声音更加清楚了。
我沉思了一下,突然提高声音对大桥问道:
“喂,是你在对我说话吗?”
我这样做,在外人看来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对着一堆钢筋混凝土说话,并且还希望对方回应。但我就是这样做了,因为我想要确定一些事情,所以才有这样的尝试。
我问完之后,便耐心的等着回应。过了有两三分钟左右,耳边的求助声突然一停,然后一个声音缓慢地说道:“是,是我帮,帮我”
这是个男人的嗓音,与之前的求助声如出一辙。甚至和我昨夜梦中的那个巨人的声音,也是一模一样。这让我突然又有了梦中面对巨人的那个感觉。
得到了对方的回应,我顿时惊喜无比,赶紧问道:“你要我帮你,那我应该怎么帮你?”
对方又是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