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伊坐不住，又下山去了，在山脚下，他看到意外中的人，韩信。

    韩信看到他下来，眼里迸发出惊喜，他很高兴地迎上去，“狐狸，你是不是想通了？要跟我走了？”

    可伊只是冷着脸问了一句，“天德呢？”

    韩信一愣，“天德？我不知道。”

    可伊眯眼，“不知道？你刚刚去哪了？”

    韩信伸出手，手上拿着几颗还不是很熟的果子，“我去弄点吃的。”

    可伊看着他手上的果子，问，“你现在能找到天德吗？”

    韩信眼神迟疑。

    可伊严厉道，“能不能？”

    韩信神情淡淡地点头。

    追着天德抓了八年，也大概攒出些经验了。

    于是，韩信带着可伊回龙族，可伊冷峻着一张脸，让韩信不敢说话。

    他觉得自家的狐狸可能有些厌倦他，他不能再惹他不高兴了。

    可伊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身边的韩信奇怪到出乎他的意料，他不了解韩信，所以不知道韩信这是在他面前装无辜，还是真的跟这次天德的离开没有关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率先打破尴尬的，还是可伊，他问，“你当真和龙族断了？”

    “嗯。”

    “既然已断，他们还会听你的吗？”可伊的话语没有任何感情。

    韩信犹豫道，“可能会吧，就算不听，我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军权我已经交出去了。”

    也就是说，龙族的人现在对他的命令，听了是念情，不听也在理。

    可伊沉默了一下，问，“你不怕我变卦，不跟你走了吗？”

    韩信一愣，紧张地看可伊，“你不会的。”

    可伊不语，他当时让说韩信放弃龙族选他，只是他担心龙族势力太大，韩信又容不下天德，所以想断了韩信的优势，不对天德产生威胁而已，可是他没想到韩信认真了。

    “八年，你干什么去了？”可伊觉得让他动手，需要一个理由，哪怕理由很牵强，也好过没有。

    韩信偏过头，迟疑道，“狐狸我生病了，不能跟别人太亲近，不然会连累了别人。”

    韩信说完，很紧张地看可伊。

    如果是不知道事情缘由的人，只会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没有信服力的借口，可是可伊知道，事实确实如此。

    可伊神色缓了缓，道，“告诉我，那五天，你是怎么想的？”

    韩信微微低下头，不敢说。

    那五天的时间，他起初是愤怒的，怒到吃不下，睡不下，他觉得他的狐狸不该这么对他的，狐狸应该是站在他这边的，可是没有，他的狐狸不仅没有向着他，还为了别人打他。

    可是第二天，蛊虫又闹腾了，他疼得不行，又灌了很多苦涩的药，他很痛苦，这八年来他总是要频繁地遭受这种痛苦，而且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越来越强烈，可是每当他想起自己的狐狸时，倒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忍，可是这一次，他觉得忍得不值，他的狐狸都去了别的龙身边，他却要一个人在这里遭受痛苦。

    那晚，他叫了御医，御医给他看了之后，只说他的生命玄乎，可是此虫自诞生以来就没有破解之法，或许进行大换血有用，可是御医说蛊虫已经深入骨髓，现在换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韩信听完，只问了一句，“我会怎么样？”

    御医不敢说。

    然后韩信自己看书去了，书上有记载这类蛊虫，看完，他明白了。

    其实早该明白了，只是他不承认，因为之前，如果拿天德的血跟他换，是有希望的，可是拖了太久了，深入骨髓的痛，已经没有任何拯救的机会了。

    他自己想了两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