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日本商社已经化为一片焦土。
大早上空中飘散着特有被火烧过的味道。
少数尸体是正常的,没有被大火吞噬。
山口一郎的白手套紧紧握着战刀,日本商社的人连带五名大日本帝国的士兵,一个活人都没有。
全都死在了支那的土地上。
这些该死的共匪。
赵桥赵局长则是拍了拍落在肩膀上的灰尘,他的那屋子货被一块烧了也无所谓,反倒是想笑。
这些人现在闹的越厉害越好。
要不怎么伸手要东西啊!
一把大火烧个干净,现场是死无对证!
反倒是街上有关共匪的传言一点都没有,都说是河北玉麒麟先端了小日本的司令部,又烧了小日本的商社,真是大快人心。
不管是官面说的河北玉麒麟余孽作乱,还是从各种民间渠道说的都是河北玉麒麟干的。
而南关村村民被日本人屠了的消息传开了,也有人强行往上凑,说河北玉麒麟是故意报复日本人的,所以才会去烧了日本商社,为死难的乡亲报仇。
此时的正主周智则是在医院继续陪床,小胖子早能够下床走动了,只是还没拆线。
如今吉云县还是许进不许出,周智也不急,这帮人抓不到人,自然会放开城门,货物进不来,货物出不去,损失的他们那些有关系的人。
至于周智从段二爷那里听来父亲可能战死沙场的消息,周智没有告诉四弟,并且也不打算告诉母亲。
也许,万一呢!
没必要把悲伤传给他们,周智决定埋在心里,这事就当没听说过。
清风寨七当家的谷文文在埋怨,周智不带她,而小胖子自然在一旁小声附和说这么重要的行动也没带上他。
日子过的略显平淡,花裤子自然是没皮没脸的往富贵人家跑,还拉着二皮脸一起去体验。
花裤子跟二皮脸炫耀说要是大当家的来,可以白(和谐)嫖。
总是封城,首先那些商人都受不了,生活垃圾在堆在县城里,那大家都别活了,都能把人给腌臭了,吃的,喝的,大冬天烧的柴,都没了,这是要冻死人吗?
听说周县长都到警察局拍桌子去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赵局长终于‘迫于压力’去找警备队长山口一郎申诉去了,在封城也不是事,警察挨家挨户的搜查,也没见到人,那些人说不定早就顺着河从水门游出城外了,不会等着河水结冰再跑的。
住在县医院的鬼子伤兵,在谷文文的特意照料下,死了俩,残了俩,还有一个昏迷不醒。
另一个房间里的‘共匪’终于好了,而且赵桥赵局长还亲自来看望了。
“承蒙赵局长搭救,在下感激不尽。”
赵桥摘下帽子,坐在椅子上,一双细狭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过了许久才道:“许诺给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到位?”
“赵局长就不想知道保安队里还有谁是共党和我们军统的人吗?”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赵桥平静的道:“我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你现在欠我的,没资格试探什么,清楚我的意思吗?”
“河北这地界还有不少国军的将士,我能联系上我兄弟让他带着他们过来投奔您。”
“你走不了的,在吉云县县城,只要被我盯上的,等死吧。”赵桥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说说藏在保安队里军统的人,你让他去联系你的兄弟。”
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有些难看,自己搬出国民正府的名头也不好使,更不用说戴老板了,关键是自己根本就够不到戴老板。
赵桥听完之后,示意身边的心腹副局长去保安队里找人,带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