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顾我周全,只要能跟着你,死了我也愿意!岳钟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你又有什么错?!!”令杰哭的不能自抑,起身紧紧抱住了岳钟麟。
岳钟麟有很强的感情洁癖,对于令杰的言语他可以忍,可是身体的接触他实在忍无可忍,他暴躁的扯开令杰缠在他身上的手,眼神中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张令杰,我又有什么错,你非要这么纠缠下去?!你能不能让我清清静静的活着?!”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令杰看着岳钟麟决绝离去的背影,心伤至极,颓然绝望的跌坐在沙发上。
第二天,岳钟麟就收拾了简单的行装踏上归家的旅程,一别三年,故土长安,当年的一切都还在吗?
傍晚,一辆火车迎着夕阳徐徐驶入西安车站,一身便装的岳钟麟提起手边的箱子,随着人流下了车,他抬眼扫视了一圈,立刻察觉了这周围空气里的紧张味道,西安站内旅客不算多,但站岗巡逻的士兵却不少,差不多五米一岗,出站口还设有检查过往行人的哨卡。想来这中原形势紧张,独据西北的冯司令也过得不安心吧。
岳钟麟经过出站口的哨卡,守卫的士兵两眼精光的盯着他看,这个男人面色寒凛,身形高大挺拔,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百姓。
“干什么的?”那士兵的语气颇强硬。
“回家探亲。”岳钟麟为了少惹麻烦,还是没有说自己的军人身份。
“家哪的?箱子里装的什么?”那士兵满眼狐疑,用枪把捅了捅岳钟麟手里拎着的黑色皮箱。
岳钟麟依然面沉似水:“长安。”
“箱子打开!”那士兵冷冷说到。
岳钟麟心里一沉,这箱子里除了装着他的随身衣物,还有一把他的配枪。他定定的立着不动,不急不缓的说:“这箱子里都是我的随身衣物。”
那士兵见他不动,大声喝道:“打开!!”同时抬起枪口对准了岳钟麟。周围另外几名士兵见状也抬枪对准了他。
岳钟麟无奈,没想到这回家探亲竟遇到这些挡路狗,他正盘算如何应对,忽听对面传来一个男人声音:“钟麟少爷?!”
他抬眼看去,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军官,领口配上校军衔,正满面惊喜的朝自己走来:“真的是你,钟麟少爷!”
旁边举枪的士兵见了他纷纷放下枪立正敬礼:“团长!”
“你是……?”岳钟麟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军官。
冯天虎见岳钟麟认不出自己,便摘下军帽:“是我啊,我是道生啊!钟麟少爷,不认识了?”
去年4月,西北军在南口抵挡直、奉联军的进攻,苦守了4个月,但终因四面受敌,寡不敌众,于9月退回西北,冯天虎也随部驻守西安。
岳钟麟看着摘下军帽的冯天虎,双眼一亮:“是你!道生!”
不怪岳钟麟认不出,眼前这个军官虽从容亲热的谈笑,却也透出沉沉的肃杀寒凛之气,跟当年孤苦无助的小乞丐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冯天虎笑着点头,上前亲热的拍了一把钟麟的胳膊:“钟麟少爷,你终于想起来了!真没想到在这遇见你!”然后转头对愣在一边的士兵说:“没事了,你们继续站岗吧。”
那士兵见团长没有怪罪,松了一口气答道:“是!”便回到哨卡继续执勤。
冯天虎引钟麟向前,边走边说:“钟麟少爷,你这是回长安吗?”
“是,回来看看。”岳钟麟重见儿时好友也很开心,自从黄涵死后,他好像很久都没笑过了:“别叫少爷了,就叫我钟麟。”
“好好,钟麟,走,咱们去前面的馆子坐坐,喝两杯。”冯天虎拉着岳钟麟边说边向前走去。岳钟麟欣然点头,与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