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瑞玛对这顿餐食毫无兴趣,他存在的基础是厄尔卒尔所倒出来的灵魂之液,与需要不断吞噬尸体补充自己身体结构和死灵能量来维持存在的食尸者不同。
所以,被放干血的动物就成了伊卡一个人的独食。
“还是不如人血好喝。”维尔因希喝饱,坐在一旁评论着:“自从离开卡尔堡,我就很少喝人血了,主要是为了不搞出血瘟引起注意。”
伊卡听了这句话改变注意了,一口吐息将面前的巨獭冻成一坨冷鲜肉,开心的啃了起来。
实际上,在吃完这块尸体之后,他还打算把这边的树木都清扫一下,毕竟面前这个巨獭实在是太小了。
“你真的不像一条白龙。”维尔因希看着狼吞虎咽的伊卡说:“你有没有找一个变形术大师对着自己来一个还原咒之类的?把你还原成本来的样子。”
维尔因希自顾自的分析着:“以你的性格,说不定是一个伪装成白龙的黑暗精灵,过腻了待在墨色皮囊里的无聊日子,不喜欢在海边啊,火山啊,洞穴啊,城堡里啊生活,非要来个大反转,变成一条白色的龙跑到雪山上去。”
“你真的够了。”伊卡道:“你要是闲着没事干,不如好好规划一下我们接下来的路途,不是还很远吗?”
“路线已经在我的脑子里,你不用担心。”吸血鬼自信地说:“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敢保证,就算你跟变形术无关,那你也是个超级变形怪,这样一来,你就同时也是通晓冰霜法术的大师了。”
吸血鬼站起来,拍了拍灰袍上的尘土说:“我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要是一条白龙在幼龙时期就能表现出这样的性格和智力,那我之前的龙类基础都白学了。”
“三年的时间学会鬼知道多少种语言,而且说起来除了龙类的牙口不太方便以外龙语口音几乎听不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这三年,是独自生活的吧,难道是夜神教给你的?”
“算是吧。”伊卡一边吃着一边回答。
“你到底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这样帮你?”
伊卡沉默着啃咬着所剩不多的巨獭尸体不愿意回答,因为这个问题谈下去恐怕要聊到二十一世纪的事。
普瑞玛有点尴尬地看着维尔因希,也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太私龙了。
“好,你不愿意说。”维尔因希继续道:“那你的脑子,总不会也是她送给你的吧?”
“也许是你误会了。”伊卡开口应道:“我们族类从来都不是蠢,单纯是懒得思考复杂的事,我或许是其中最奇葩的那个,正好被你撞上了。”
维尔因希无法被这个说法满足,说:“在我们血族的世界观里,懒得思考等于蠢,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随你高兴。”
“无论如何,你一定有你存在的意义。”维尔因希从白龙光秃秃的脑袋看向针刺一般的尾巴,说:“毕竟你这么特殊。”
存在的意义?这引起了伊卡的注意。
他想起厄尔卒丝所说过的话。
——他们都是一群对任何位面都没有意义的东西,没有意义就失去了存在的机会。
是啊,那我既然存在着,那对这个位面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白龙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厄尔卒丝的话过度解读了,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有自己的意义,他们是组成大千世界的一部分。
单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想活下去。
但这也是一种奢侈,因为他早已经认识到了类人生物对龙族的恶意。
作为一条白龙,在雪山上的生存范围却越来越小,在猎人和士兵的围捕下甚至不如冰巨人过的快活。
而厄尔卒丝告诉他,挑拨人龙相争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