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提出了帮会的兄弟,坐车回商会,在车上一静下来,刚才被压抑的那种感觉就浮上来了:“师父”这个称谓很熟悉,难道我曾经有过徒弟?还是我有个师父?我的功夫是谁教的?到底是谁,谁叫我师父?谁是我的师父?李健忍不住冥思苦想,头有些隐隐作痛,赶紧适时打住,揉了揉太阳穴,旁边的保镖看到赶紧问:“先生又头疼了,要不要回去?”
“不用,没事。”李健闭目养神。
然而刚到商会就看到朱江等得焦急,一见他就背着人附耳说:“船帮的人求助,双头凤受了重伤,城里盘查得严,进不来。子弹打在肚子里,必须找洋人大夫动手术。怎么办?”
李健也不顾得问细节,想了想说:“医院不能去,只能把医生弄过去!他们的藏身处告诉我。”
天渐渐黑了,一个蒙面黑影跳入一个院落,把正在沙发上躺着听留声机的一个洋大夫点了穴道,背着他和朱江汇合,到了双头凤藏身的地方。
李健解了穴道,洋大夫睁眼看到屋子里的人,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站起来压抑着愤怒和惊恐说:“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船帮的人说:“你别怕,我们不想伤害你,就是让你给人看病。病看好了,我们把你送回去,还会重金酬谢!”
洋人这才发现,屋子里有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就走过来看,是个女人,双眼紧闭,掀开盖着的棉布一看,腹部中枪,伤口还在渗血。
他为难地说:“要马上送医院动手术,这里的条件太差,什么都没有,我没办法!”
“要是能送医院,我们还绑你过来干什么?就在这里动手术!”
医生摊开手说:“这里?不行!没有无影灯,手术刀,什么都没用,不是我不做,我不想害死她!”
一个人拿着一个大包裹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用医院白单包裹的各种医疗器具,衣服、手套、手术刀、针、线、甚至输液瓶、消炎药,需要的不需要的一大堆,勉强可以做手术。医生看傻了,只好说:“你们一定要我做,我不保证有感染的可能!而且这里太暗,我看不清。”
几个人手里举着手电筒说:“这样总行了吧。”
医生颇为意外,看来这些人还是懂点西医的,竟然基本都想到了,于是说:“好,我做。但是我还需要一个助手。”
一个人自告奋勇说:“我来!你说要什么,我递给你。”说着伸手就要碰那些东西。
医生立刻大喊一声:“别动!你手不干净!你知道它们的名字吗,我说什么就要马上递给我,不能错!”
那人看着那些器械就傻了眼,光是剪刀和刀子就各式各样的,谁知道叫什么,于是退缩了:“我可不认识,你们谁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李健蒙着面从角落里走出来,他吸取教训,故意嘶哑着嗓音说:“我来。”
医生看到一个蒙面人走过来,惊奇地问:“你懂医?”
“懂一点。你能不能把它们先排好顺序,告诉我它们叫什么。”
“可以。热水有吗,我要洗手。”
两人洗了手,带上胶皮手套,医生把需要用的东西按顺序排好,教李健逐个叫出器械的名字,李健只能记个大概,然后那些人打开手里电筒举着照明,就这样,一场简陋的手术开始了。
手术时间不短,终于等伤口缝合完毕,医生把输液工作完成,留下消炎药,嘱咐了注意事项,就觉得被人戳了一下,身子一软失去知觉。
李健对船帮的人说:“记住,输液的瓶子不能空,剩一点的时候把针头拔下来就行了。消炎药按照医生嘱咐的按时吃,如果发烧,赶紧来找我,我带医生来看。”
那些人感激地说:“天狼再次出手相救,我们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