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花想容就带着苏晚风来找李健。屋主开门,看到两个年轻小姐上楼,心中有些疑惑。
三个人出来在街道上闲逛,花想容带着两人进了一个茶楼雅座,她心情很好,叫了茶水点心,花想容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羞涩,看了苏晚风一眼,幸福之色都写在脸上。花想容不开口,剩下的两个人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三人竟然一时冷场,气氛有些尴尬。
花想容自然不是沉静得下来的人,拿起一个茶点吃着,问道:“阿健,你来过这儿吗?”
“没有。”
“我不在的时候,你没到处走走?”
“没有。”
“哪儿都没去?”
“大少爷请我到玉壶春吃了一次饭。和码头的兄弟们出来喝了几次酒。”李健老实得就像是犯人受审,苏晚风暗自想笑。
“我哥?请你吃饭干什么?”花想容立刻警觉,她和几个兄弟面不合,心更不合,从小打到大,现在为了继承家业的事,更加势如水火,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哥哥对李健不怀好意。
李健不想多生事端,只是含糊地说:“没什么,就是吃了顿饭。”
花想容忍不住叮嘱:“阿健,我不瞒你,我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弟弟,从小就合不来,现在他们看我爹要把家业传给我,更嫉恨我了。你要小心他们,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不安好心!我在家还好,我要是不在,你可一定记住我的话,千万别相信他们,离他们越远越好!”
李健淡淡地说:“是,小姐。”
花想容看李健还是摆出一副下人的样子,心中起急,脱口就说:“阿健,你别把自己当下人行不行!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叫我的名字吗?”
当着苏晚风,李健有些尴尬,一时无语。苏晚风不得不出来解围,暗中拉了一下花想容,花想容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只好咬着嘴唇,求救似的看看苏晚风,心中暗想:幸好带着晚风出来,关键时候还有救命稻草。
苏晚风赶紧转换话题:“容容,你出来是要干什么的?怎么说了半天也没见你说到正事上。”
“对,对。我们是要商量正事的。”花想容恍然明白,赶紧接口道,“阿健,我们去太湖玩几天好不好?”
李健立刻婉拒:“我还要看场子,就不去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回来了,你就不用开工,一个假期都陪着我!”
李健无奈,只好谨慎地问:“都有谁去?”
“咱们三个,我想再约几个朋友,你要是不喜欢人多,那就不叫他们了。”
李健知道即便是拒绝了,花想容还能变着法的缠着自己,只要不是两个人单独外出就好,就答应下来:“也好,照小姐的意思办吧。”
花想容喜上眉梢,看了一眼苏晚风,又春风得意了:“阿健,你去过太湖吗?”
“没有。”
“太湖可大了,能玩的地方也多,就是十天半月都玩不够。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去了,现在想起船菜就流口水。苏姐姐,你可是一年都没回来了。我记得你最爱吃鸡头米炒莲藕,还有莼菜鱼汤,三丝银鱼羹,酒醉炝虾,再有春天的碧螺春,配着白玉方糕,啊!想想都美!”
花想容的话也不禁勾起了苏晚风的浓浓回忆:“的确是光阴荏苒,一年多了,自从老宅子没了,我回来看看都不方便。以前我们常常去太湖,春天凭栏赏樱,夏日泛舟看莲,中秋温酒食蟹,冬日折梅拥炉,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如在画中,现在想来,还恍然如梦!”她的话带着诗意般的伤感。
李健听着,脑海里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幅幅烟雨迷蒙中的泼墨山水,情不自禁的对太湖心向往之。
花想容说:“以后姐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