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显寿造愤怒得紧握双拳的时候,李健却已经趁乱出了办公大楼,绕到了楼的背面,这里是商量好的逃生之路,他往上看,最高层的一个窗户上已经垂下了一个长绳,孙舟刚刚登上窗户,才抓起绳子往下走,突然几声枪响,玻璃破碎的瞬间,孙舟像是被一只手猛地推了出去,连同着玻璃碎片一同从空中坠落。
李健斜刺里腾空跃起,半空中接住孙舟稳稳落地,刚落地就看到一对日本兵从楼角拐过来,头:“伤在腹部,流了很多血,已经昏过去了。”
“齐子恒呢?”
“我没见到,可能凶多吉少。”
“特使呢?”
“咽喉断了,必死无疑。”
沉默片刻,李健问:“负责掩护我的那些人你认识吗,看着好像是生手。”
孟玉楼说:“我也不认识。是队长找的人,怎么了?”
李健心中已经猜出大半,低沉地说:“没什么。”
车开到一个小教堂的后门,这里树木掩映,悄无人迹,车一停,从教堂里跑出三个人,帮着把孙舟抬进教堂内的地下室里,李健发现腿上的血顺着腿流到鞋上,忙脱下上衣包住左脚以免留下血迹,孟玉楼这才发现他也中弹了,赶紧过来扶他。
李健看看车座说:“这辆车上都是血,要赶快处理掉。”
孟玉楼搀着他边走边说:“我知道,会让他们开走藏起来。”
下了陡峭的螺旋形阶梯,来到阴冷的地下室,孟玉楼让李健坐在椅子上,李健催促孟玉楼:“你快去救孙舟,他伤得太重!”
孙舟已经被人放在中间的桌子上,两个人正忙碌着准备手术器具,这里固然简陋,但总算有孟玉楼,她那双手不只会发牌算命、乔装打扮、秘密发报,也曾经在西医院拿过手术刀。屋子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手术器械和磁盘的碰击声。李健看着他们,心中轻松不起来,虽然任务完成了,可齐子恒和那不知名的十几个人怕是回不来了。
终于,手术结束,孙舟被几个人抬到一张铁床上,李健忙问:“怎么样?”
孟玉楼除下满是鲜血的手套,忧虑地说:“没打中要害,可是失血太多,有危险,能熬过24小时就应该没事了。”
“失血多,那可以输血啊?”李健看看孙舟苍白的脸。
“我不知道他的血型,怪我,没准备验血的东西。”
“我是o型血,是不是谁都能用?”李健脱口而出。
孟玉楼疑惑地问:“你记得自己是o型血?”
李健想起自己是“没有过去的人”,赶紧圆谎:“是医院的医生告诉我的,说记住自己的血型以后用得着。”
孟玉楼没有再追问什么,却断然拒绝:“不行,不同血型输血很危险,何况你也流了很多血。”
李健看看孙舟,担忧地说:“要不让人到医院里弄些验血的东西回来,总不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孟玉楼皱着眉说:“现在出去太危险,队长很快就来,等一等吧。”
于是先给李健取出子弹,处理好伤口,临时用木板搭了张床让李健休息,大家静静等着詹俊辉的到来。等待中,李健不知不觉也睡着了,忽然听到有人说话,一睁眼就看到詹俊辉和严旭。他赶紧坐起来,不等他开口问,詹俊辉就走过来说:“阿健,我们得到确实消息,天皇特使死了!程站长已经为你们向上峰请功嘉奖!这可是个相当轰动的大事件!明天报纸头条一定会登出来!”
“是啊,这回干得漂亮!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天皇特使,那些狗汉奸、小日本估计都睡不着觉了!”
李健转头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孙舟,忙问:”齐子恒有消息吗?“
詹俊辉脸色一沉,低沉地说:“齐子恒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