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健扮成了一个黄包车夫,拉着吕晓燕在日本医院附近熟悉环境,然后换了装束在斜对面的一栋楼着什么,一边往院子里走。李健只能保持静默,直到两个士兵穿过院子往士兵营地而去,岗楼上的士兵却又转身回来。
李健只好继续等待时机,终于看到岗楼上的士兵转身过去,立刻狸猫般地下到病房外的窗户,听到里面是两个人的熟睡声,迅速用刀片撬开窗户,轻轻推开窗子跳进来,听声辩位,将屋里的守卫点了穴,立刻来到床前,床上的人睡得很沉。李健也点了他的穴,用手电照着那人的脸,那人的脸上缠满了纱布,便掀开他脸上的绷带,发现下面的皮肤完好,干脆拿出飞镖划开绷带,露出那人的半边脸,根本不是濮明德。
李健解了他的穴道,睡着的人立刻醒了,却感觉到一把利刃顶住了咽喉,黑暗中一个人在耳边低声说:“我问你,如实回答就饶了你,否则就没命!”
那人只觉得咽喉处有尖锐的利器贴着皮肤,立刻浑身僵硬,小声说:“别杀我,我说。”
“我们的人在哪儿?”
“死……死了。”
“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进来没多久,伤太重,审了几次就死了。”
“审出什么了?”
“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日本人,他们让我假扮那个人,我不敢不听。我就是一个抬尸首的。”
“那个死人长什么样?”
“比我高一点,方脸庞,眉毛挺浓,人挺壮实,挺重的。”
“除了他,还抓了几个人?”
“监狱里好多人,我不知道你问的是谁,我就是最下等的狱卒,真的不知道那些人的事,我敢撒谎,天打雷劈。”
李健不再问,点了他的睡穴,跳下窗户,潜回到车棚,借着车棚跳出带着电网的围墙,猫一样消失在夜色里。
李健回到租界的联络处已经是后半夜,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低沉地告诉大家:“那个人是假冒的。他说我们的人重伤被捕,已经牺牲了。从他描述的样子来看,很可能是濮副队长。”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吕晓燕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齐子恒满脸怀疑地追问:“你怎么进去的?还审了人,没被发现?”
李健说:“我从窗户进去的,拆开了那人头上的绷带确认是假冒的。很明显,这次又是一次诱捕!”
“病房在三层楼!你难道会飞?”齐子恒依旧半信半疑。
詹俊辉不高兴了,接口道:“阿健的能力我清楚,我信他有本事做到,也更相信他的忠诚。现在不是质疑这个结果的时候,立刻取消营救计划,下一步要想想怎么尽快除掉许世卿。为濮副队长也为所有牺牲的同志报仇!暂时,危险解除,我们各自回去,吕晓燕,你负责组织力量全力侦查许世卿的情况,其他人暂时蛰伏,等待机会。”
当夜,大家就都各自潜回原地,詹俊辉特意对李健说:“阿健,这次又是你立了大功,否则又中了许世卿引蛇出洞的奸计!我们要是再被同一块石头绊倒,死了都是耻辱!”
“看来这个许世卿真是死心塌地为日本人卖命!这么不遗余力地诱捕自己的同胞!”李健也心有余悸,这个许世卿的确阴险,很会利用人心的弱点。
“他是为了讨好日本人,也是为了报复。当初他从上海站被扫地出门,对曾经的同仁恨之入骨,这下让他找着机会了!”严旭恨恨地说。
“不管是什么恩怨,也不能是投敌卖国的借口!因为他,死了太多人!”
“是啊,不过这个人够阴险,用同样的手段差点让我们接连上钩!”
李健突然心中一动,脱口说道:“既然他这么想抓到我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