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抛下身后已经大乱的销金窝赌场,回到了住处。
詹俊辉一见他就问:“成了?”
“是。”
詹俊辉不由得喜形于色:“我就知道你能行。庆功酒都备好了!来!庆祝我们行动队开门见喜!”
屋里除了孟玉楼、严旭,濮明德也在,孟玉楼忙站起来说:“阿健,两天两夜不见动静,我们都急得坐卧不安的。谁知道那个尤来金竟然两个晚上没去赌场,后来才知道是他的母亲病了。也不知道怎么通知你,又没你的消息,真是急死人了!你可真有耐性,就一直在那间屋子里等着?”
“是,本来想他要再不出现,我就晚上出来和大家通个消息,结果还是让我等到了。”
“你确定他死了?”濮明德问。
“他中了两枪,一枪在前胸,一枪打中后脑,必死无疑。”
“那么多保镖,你怎么逃出来的?”孟玉楼很好奇。
“我挟持尤来金,他的保镖不敢乱来,我就直接从窗户跳下来,天黑,甩掉他们不难。”
“你没碰到董大发?他在附近守着接应你。”詹俊辉问。
“没有,要不要我去找找他?”李健有些意外,事先并没有跟他说董大发接应的事。
“不用,他能应付。快!倒酒啊!”詹俊辉张罗着,丝毫不担心。
酒倒好了,詹俊辉递给李健一杯,大家各自拿了一杯,詹俊辉说:“今天人没到齐,改日还要有个正式的庆功宴!来,阿健,我们敬你,你给我们行动队立了头功,挣了个好彩头!也为我们中国人除掉一个大汉奸,让国人扬眉吐气!这杯酒你当之无愧!”
“谢谢队长!功劳是我们所有人的,李健不敢独享!我敬大家!”
大家各自干了杯,詹俊辉说:“好!今天就到这儿吧,这段时间大家也都辛苦了,今晚可以踏实地睡个好觉!小孟,你辛苦一下,把我们的战果报上去。”
“是,队长。”
孟玉楼转身去了,濮明德也告辞离去。李健回到屋里,心里却有些烦乱,洗去了身上的血腥,他盘膝打坐以求静心,谁知心魔难除,只好放弃,暗中自嘲着:只怕从今日起,魔已生根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日子平静地出奇。詹俊辉不知道忙什么,天天很晚才回来,严旭据说忙着谈生意应酬,白天也不见人影,李健除了出门在外面游逛,熟悉上海环境,也就是在家里闭门打坐。
这一天,他从外面回来,看到孟玉楼坐在沙发上一个人玩纸牌,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孟太太,我回来了。”
孟玉楼抬起头招呼他:“阿健,你来,我给你算个命好不啦?”
李健走过去,看她正利索地收牌,笑笑说:“用纸牌算命?没见过。我不信这个。”
孟玉楼笑着招手让他坐下:“不信没关系!就当是玩一玩。反正也闲着没事做,解解闷啦!”
李健无所谓地坐下说:“好吧,就当是玩。你怎么会这个?”
“我喜欢,见到了就学。我给好多人算过,都说灵!不信,你问队长,我刚给他算过,他要走桃花运!你没见他天天那么晚回来?瞒谁都瞒不过我。你洗牌,洗三遍就好。”孟玉楼抽出两张牌放在一边,把剩下的牌递过来。
李健依言洗了三遍,递还给她,孟玉楼开始码牌,李健看她码了个七层塔形,从一张牌递增到七张牌,只有第七层的七张牌是字面冲上的。孟玉楼把手中的牌再次递给他说:“你按顺序一张张递给我。”
李健照做,很快他就发现了规律,原来她是自己给他的牌和七层塔中的牌凑数,凡是能相加等于十三的两张牌放到一边,塔形中字面朝下的牌不断被翻开,眼看就快到塔尖了,可惜李健手中的牌也全部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