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常心宽来验看,发现子弹型号的确和常心宽所用配枪的子弹一致,五个人一共中了八弹,都是近距离射击,有三枪明显是近身补枪,死者手上还有绳子的勒痕。
常心宽说:“我到的时候五个人都死了,身体还是温热的,手腕上都有绳索的痕迹,明显是死前被反绑了双手射杀的。”
李天行脸色铁青,沉声说:“子弹和你的配枪型号一致,如果成心栽赃,你根本说不清!”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陷害我?就算我对他家的女儿有好感,可杀了她父母兄弟对我有什么好处?”
“警察局一口咬定是你杀了人,看来他们一定是有证据有把握!就算你不承认,铁证如山你难逃一死!”
“师长,我常心宽光明磊落,绝不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就算他们定我的罪杀了我,我也不服!”
李天行看着满身是伤的常心宽,平和地说:“人做天看,害人者必遭天遣!心宽,这些人做得不漂亮,漏洞百出,摆明了就是要凑足证据定你的罪!至于这么做的动机何在,我们还要看后面会发生什么。你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办。”
接下来,就是要找到配枪。李天行想了想:敢下命令动义勇军的人,只能是警察局长,枪很可能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于是他到警察局长的办公室里翻找,表面上没有,但有些抽屉和柜子是上锁的,没有钥匙。
李天行随即潜入警察局长的家,轻易就取到一串钥匙,回办公室打开锁着的抽屉,果然找到了放在档案袋里的配枪,拿出来一看,子弹夹里只有两发子弹。他暗中思索,如果他们急于结案定罪,明天一定就会接到田秘书发来的电报,警察局会逼着他出面,然后当面拿出证据,让他也没办法翻案,眼睁睁看着常心宽被定罪枪毙,而且义勇军也会因此声誉大大受损。他隐隐猜疑,常心宽的案子并非仅仅针对个人,而是针对着整个义勇军。若果真如此,那么解开疑团的第一步,就要从警察局长开始,这么大的事他只能是个被利用的工具!
李天行用钥匙打开所有锁着的地方,翻看着,发现了一个保险柜里有不少金条,还有一些文件和信件,其中有几封信是和一个叫仇异度的私人信件,然而内容隐晦含混,虽看不出真正的内容,却能令人玩味。
“仇异度?”李天行念着这个名字,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姓仇的人,郑治才的夫人仇月敏,毕竟姓仇的不多见,很容易就能联想到。难道此人和郑治才关系不一般?李天行将所有东西回归原位,匆匆赶回军营,找了一把外观类似但型号不同的手枪,弹匣上满子弹,放回到文件袋,上了锁。然后悄悄把钥匙放回去,回到警察局去见常心宽:“心宽,你的枪里只有两发子弹。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他们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要求我出面,然后当着我的面出示铁证,定你的罪,如此一来,连我也束手无策。我必须争取时间调查,所以我把枪换了,子弹不一样。只有这个办法,先救你出来,再查出凶手。”
常心宽不安地说:“师长,这可是担着大干系啊!你就真的相信我?”
李天行断然说:“真查出你是凶手,你偿命,我入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是就目前看,这事明摆着是有人算计你!你要是凶手,还能杀了人跑到大街上让大家看到,然后束手就擒?警察局匆匆刑讯逼供,更为可疑!那个警察局长不干净,与其信他执法公正,我更信你的为人。况且这个事还关系着义勇军的声誉。放心,明天我接你出去,这事没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手段这么毒!如果真是处心积虑陷害你,就决不是争风吃醋那么简单!五条人命,连警察局长都能摆弄,此人的来头不小!”
常心宽听着心惊:“师长,我不是没这么想过,可还是想不透。针对义勇军就是打击你!你已经坐稳了总督办的位子,手里有权有兵,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