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渡看冷了场,只好出来打圆场:“以前的事先不要提了吧!义勇军就要到了,我们必须马上拿定主意,让不让李天行进城拜祭陈总督办?”
屋子里的空气更加沉闷。
姜南渡接着说:“诸位,大军压境,时不我待呀!如果要战,我们必须即刻拟定作战计划,这样的会开了几次都没有结果,眼看义勇军近在眼前,不能再拖了!”
还是没人吱声,姜南渡无奈,只好求助于胡汉风:“胡旅长,论资历威望你是当仁不让,你就先表个态吧?”
胡汉风心里早就有了主意,趁势说:“既然姜总参谋长让我说,我就分析一下当前的形势,大家一起讨论。如今就两个选择,其一,让李天行进城,看看他的意图再做打算。其二,拒绝他进城,那就意味着公开撕破脸,必有一战。先说第一个,李天行要拜祭陈总督办就是做给所有人看的,我们让他拜祭,就是告诉世人我们承认他不是凶手,承认他边防总督办的地位。而李天行自然会跟咱们罢兵休战,维持现状,无非就是维持多久的问题。再说第二个,他上次是孤身一人而来,这次却带着义勇军大兵压境,意图明显,我们明着要搞独立,就只能你死我活!问题是,现在我们群龙无首,士气低落,孤立无援,如果开战有几成胜算?”
“哼,现在怕了?当初要是联合马仲芳,未必就没有胜算!”陈仕中毫不留情地怼了一句。
“当初?马仲芳的人才越过边境就烧杀抢掠,民怨沸腾,然后自己后院失火,掉头而去!和这种毫无信义的人结盟,就是引狼入室,那群狼崽子回过头就得把咱们啃得骨头都不剩!”向亭中立刻怼了回去。
陈仕中一时语塞,看了眼旁边的几个人。
一个军官赶紧说:“可是义勇军也是外来户,陈总督办死得蹊跷冤枉,李天行的嫌疑最大,我们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鸠占鹊巢!否则将来一样被这些野狼吃掉!”
“李天行已经名正言顺地当上了新疆边防总督办,义勇军一战就拿下了白暮云,这是做给我们看的。我们要独立,他就师出有名,没人能帮我们,就算我们人数上不是劣势,毕竟也是孤城一座,能坚持多久不好说。”另一个军官委婉地说。
“我们经营了塔塔尔这么久,不能轻易放弃!城里粮食充足,弹药也不少,有的一拼!我就不信义勇军那么可怕?”另一个军官激情满满地说。
“白暮云的西凉城也不差,义勇军只派了一个旅,也只守了七天。一旦开战,开弓没有回头箭,打仗不是人多,有吃的有子弹就能赢!可一旦败了,白暮云的家眷都丢下了!凡事别只往好处想!”
“两军相搏勇者胜!怕了还当什么军人?”陈仕中再次跳出来。
“这么说,陈旅长有勇气有把握?那敢问你有什么对策?这次还要拜托你当先锋主力了?”向亭中立刻针锋相对。
陈仕中被打到了七寸,他和他的五叔一样胆小,从前可以狗仗人势、青云直上,自从被义勇军狠狠揍了一回,他一直都没缓过劲,自己的一个旅好容易刚刚补足了兵员,打死他也不敢用自己的家底再对阵义勇军了。
军中的老派人本来就瞧不起以陈仕中为首的少壮派,一看陈仕中哑巴了,心中都在窃笑。胡汉风知道陈仕中怂了,立刻说:“大家别忘了,三国时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要的就是师出有名!李天行已经是总督办,我们跟他对抗就是叛军。何况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指正他和陈总督办的死有关。不让他来拜祭陈总督办,我们没有理由。不如让他进来,再见机行事。”于是大家纷纷附和,不赞同的也不敢再强出头。
陈仕科看形势一边倒,终于打破缄默说道:“进来可以,不能带大军入城,这总合情合理吧。”
陈仕中心中一动,立刻说:“对,只能带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