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旅长多年来剿匪屡立战功,尽职尽责,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这个主席的位子非他莫属!”
李天行心中明白,巴甫洛夫斯基跟自己有过节,成心来搅局,然而却不好反对,毕竟郑治才在此次陈李之战中,立场鲜明地帮助自己,就算是依然有戒心,也不是破坏结盟的时候,更何况陈万成的表态已经把自己逼到角落里,否则就会把郑治才推向陈万成的阵营。他只能也表示赞同:“我也同意。郑旅长的功绩有目共睹,必能胜任政府主席一职。我们义勇军一定支持省政府的工作,保新疆一方平安。”
郑治才吃惊且惶恐:“我?我资历尚浅,到新疆才三年,在诸多元老面前,再怎么样,也不该轮到我吧!感谢大家抬爱,还是推举贤能吧!”
陈万成和李天行此刻心里都不甘心,因此都不说话,用眼神暗示自己人出面争论,岂知一向胆小的邵远山竟然迫不及待表态:“哎!郑旅长就不要推脱啦!你是留洋的才子,又带兵打仗,能文能武,这个主席的位子,你不坐谁来坐?现在是非常时期,新疆的安定最要紧!郑旅长,来来来,赶紧坐下来!大家都同意了,你就不要让我们继续六神无主啦!”一边说一边亲自过来,连拉带拽的,把郑治才按到了主席的位子上。
巴甫洛夫斯基紧跟着说:”你们中国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郑旅长不该推辞,否则新疆又要打仗了!新疆才平静了几年?我想大家都不会选择战争吧?“
郑治才赶紧说:”我人微德薄,如何担得起主席大任。李将军才是真正的德才兼备,如果他能主政新疆,和陈总督办化干戈为玉帛,携手共治,那才是新疆之福啊!“
他这一席话,听在陈万成的耳朵里,自然不舒服,显然郑治才选择投靠李天行,可是刚才已经公开赞同,一时找不到反悔的理由,总不能反对郑治才,却给李天行制造机会!而李天行听了他的表态,更不能自己站出来反对郑治才,同时也听出郑治才希望双方罢兵言和的意图,既然郑治才愿意站在自己一方,理念也和自己契合,不如顺水人情,看看他是否真的和义勇军一条心,也算是缓兵之计吧。
于是李天行笑着说:”郑旅长就不必自谦了!为了新疆百姓有个安稳的日子,政府主席的大任非君莫属!“于是带头鼓掌,掌声从稀稀落落到噼里啪啦,不管心甘不心甘、情愿不情愿,掌声就是认可、就是妥协,郑治才受宠若惊地成了新疆名义上的王。不过,王座的左右是两只虎,所有人都清楚,危险还没有结束,除非两只虎分出胜负。
掌声刚刚平静下来,一个人咳嗽了一声,说:“诸位,既然大家推举了新一任的政府主席,鄙人一定会向南京通报实情。另外,南京关于黄继仁的贪墨案,已经有了批复。我给大家念念。”说着停顿了一下,等着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此时大家才发现,原来这里还坐着个南京的钦差,南宫术!堂堂南京政府,只能马后炮地承认新疆政局更替,所谓的钦差不过是个传话筒,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不过,这个钦差居然还煞有介事地要念圣旨,大家看笑话似的看着,权当笑话听。
南宫术本以为李天行能被推举为政府主席,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颇为失望,但南京的指令他必须办到,于是清清嗓音念着:“新疆省政府主席黄继仁贪墨一案,已上达行政院,批复如下:兹令当地有关部门查清实据,依法办理。命令义勇军师长李天行协助调查,并负责维持新疆治安。”念完了,志高气昂地扫视众人,继续说:“南京的军费被长期贪污,这是个严重的问题,而且,不仅仅是黄继仁一个人的问题!我们还要继续调查,凡是参与涉案人员,一定严办,绝不姑息!为此,还要请郑主席和在座各位能够大力协助!这样的蛀虫不挖出来,还会继续危害新疆的!”
大家立刻不自觉地把目光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