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没法收拾!”唐绍坤板着脸说。
“怎么回事?仲恺,为什么不处置那几个逃兵?”
谭仲凯的神情有些古怪:“那几个人关起来了,师长要不要去看看?”
李天行心中明白,唐绍坤的意思是要按照军规枪毙逃兵,以此来震慑所有人,在目前的情形下,不如此,军规形同虚设,军心已然涣散,一旦逃兵蔓延必然要出大事!他也感到难过,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们冒着被杀的危险逃走,也是有他们的不得已,自己不能保证他们的一日三餐也负有责任。犹豫片刻,他还是狠狠心:“不必了,按军规办吧。”
谭仲凯欲言又止,闷闷地答应着:“是,我去办。”
等回到指挥部,谭仲凯故意遣开众人,单独对李天行说:“师长,那几个逃兵的事我压下来是有原因的,因为其中两个人和师长关系特殊,一个是葛大庸,另一个是田家丰。他们要见你。”
李天行心里咯噔一下,那可是喝过血酒的结拜兄弟,青龙寨三位当家的,除了二当家霍明死在了西伯利亚雪原上,剩下的两人是一起九死一生过来的兄弟!
谭仲凯盯着他,叹口气说:“师长,我知道这事难办,所以想着拖一拖,等军饷下来了,军心稳固,找个理由放他们一马,也能全了你的兄弟情义。没想到唐绍坤故意当众逼你决断,这瘪犊子是要为上次弹药库处置了他的人挟私报复!”
李天行沉默片刻,沉声问:“他们在哪儿?带我去。”
谭仲凯暗自窝火,带着他来到关押逃兵的地方。
葛大庸和田家丰都已被谭仲凯关照单独关押,和其他几个逃兵隔离开。
李天行见到了两人,两人一卧一坐,看到他进来,既不按照军规起立敬礼,也没有结拜兄弟的亲热招呼,翻着白眼看了看,就当没看见一样。
“大哥,三哥,我才知道你们的事,恕我来晚了。”李天行心里不安。
“原来你还知道我们是拜把子兄弟!二哥走得早也是好事,他要是知道我们现在的惨样,一定后悔当初没把你放倒在青龙寨上!”田家丰抠着耳眼讥讽着。
谭仲凯心中冒火,看看李天行,还是忍住没吱声。
李天行心中一痛,霍明冻死在那两百公里的雪地,间接就是自己害死的,只怕眼前这两个也要死在自己手里,李天行,你的手上还要沾染多少兄弟的血!
“大哥、三哥,二哥的死,是我对不住他!”
“你对不住他,就对得起我们?当初是你鼓动我们去黑龙江投奔元龙,我们去了,结果呢,军装都没有,整日跟在你们屁股后头跑龙套!你倒是元龙面前的红人,怎么你吃肉的时候都不想着我们几个哥哥饿肚子?”
“天行对几位哥哥照顾不周,是天行的错。”
“你是长官怎么有错?错在我们瞎了眼!一路跟着你,从东北到苏联再到新疆,二哥活活冻死在雪地里!好容易我们俩捡了条命,眼看着你发达了,当了师长,搂着洋妞,吃香喝辣,想着我们也会有好日子过。真是没想到,你打发叫花子一样就给大哥一个破连长,让我当副连长,不仅没有酒肉女人,还一杆子给我们杵到荒地里,让我们刨土种地!你的良心让狗吃了!”田家丰越说越气,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
谭仲凯忍不住了,针锋相对地说:“既然你们嫌官小,当初让大家自愿离开,你们为什么不走?偏偏现在当逃兵,按照军规就是枪毙!你们自己往枪口上撞,还让师长难做人!”
“谭仲凯,别摆你副师长的破架子,你就是老四养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们?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谭仲凯脸色铁青,就想冲过去痛揍田家丰,终究看在李天行的面子上忍下来。李天行维护谭仲凯:“三哥,有气冲我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