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昨天被他们拉去吃酒,搞得很晚,喝得多了,今天一醒,太阳都老高啦!差点误了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林啊,不怪我吧!”
“哪里,时间刚刚好!重头戏都是压轴的!感谢南宫参谋长还赶回来送我,今后,我就托你的福,回去看报聊天享清福喽!以后有机会,到西安找我,我请你吃西安的名菜,再去泡泡杨贵妃的温泉。可一定要来啊!”
“哎呀!那感情好!名菜吃不吃没关系,贵妃的温泉是要见识见识的!哈哈,说笑了!那就祝你一路平安!到了就赶紧给我们报个信,我们就放心了!”
“好!那我们就后会有期!”
“怎么没看到师座?”南宫术扫了人群一眼,诧异地问。
“我在。”李天行提着行李箱从卧室出来,脸色阴沉,心中非常不痛快,南宫术半个月来就几乎没在军营待过几天,交接工作也是草草了事,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各种宴请舞会上,今天的告别都是这么匆匆赶来,哪有什么诚意和敬意!李天行心里有气,但只能憋着,脸上的神情自然不好。
“师座这是要到车站去?”南宫术看到李天行脸色阴沉,还提着行李箱,讪讪地问道。
“师长,把行李箱给我吧,小林,楞着干什么?拿箱子啊!”边说边过来接箱子,同时看了李天行一眼。李天行会意,压下心中怒火,把行李箱给了林秀川,小林跑过来又接过去。
林秀川伸手和李天行握手告别:“师长,我感谢师长让我在这吃了一年干饭!我虽没什么能力,但师长和各位兄弟们的情谊,林某铭记在心!我祝愿义勇军蒸蒸日上,祝李师长步步高升!再见了!诸位多保重!”林秀川向大家拱拱手!
李天行借了维克托莉娅的汽车送林秀川,谭仲恺代表大家送他到火车站,林秀川坚决不让李天行去,一定要做出人走茶凉的样子给南宫术看。
李天行看着他们上了车,车发动了,林秀川向大家挥着手,大家也都挥手,唯独李天行没有,只是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望着淹没在飞尘中的汽车,心里空落落的。
“师座,您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南宫术问道。
“没有。”
“哦,是这样,黄主席邀请我参加工商界的一个重要活动,我实在是盛情难却,所以今天还要回迪化。明天一完事,我立刻赶回来,行不行?”
“好。军营没什事,南宫参谋长有事,就不用急着回来。”李天行压着火,尽量平和地说。
听李天行的口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南宫术也放松了,随即就坐着小轿车绝尘而去。李天行冷冷地看着那股尘土飞扬,回身走向指挥部。
锅子和独孤峰跟进来,独孤峰嘟囔着:“什么东西,当军营是什么?旅馆?和林先生差着十万八千里!”
不一会儿,一些参谋官也进进出出的开始了日常事务,屋子里开始嘈杂起来,一个参谋官过来拿着文件让李天行看,李天行心烦意乱,看了一眼把文件往桌上一放,站起来说:“不是急务,就先放放!”说完就往外走,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林秀川的住处,推门进来,这里已是人去屋空,他走到椅子边颓然坐下,看着一处发呆,锅子跟进来说:“师长,您就别难过了!林长官就在西安,也不远。常常发个电报、写封信的,不是难事!您对着空屋子,只能更难过!咱出去吧。”
“什么时候了?”
“估摸着他们还在去迪化的路上,这不才走没多久。”
“你出去吧,把门给我带上。没急事,别打扰我!”
锅子想劝,可看李天行的样子,只好转身出来,带上门,外面独孤峰也蔫蔫的,喃喃地说:“林长官真是个好人、能人,他这一走,师长就像是失了一支臂膀,以后,管谁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