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保护好文先生,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还让先生以身犯险来帮我,我真的是是愧对您,愧对文先生!”
两个人相对无言,想着故去的,看着留下的,过去不堪回首,前途荆棘遍地,唯一欣慰的只有不变的情义……
自此后,李天行虽然依旧低调,但时不时地也会出现在维克托莉娅的沙龙或者舞会里,这让维克托莉娅惊喜万分,如此一来,不仅给足了她面子,还让她能够有机会继续她无法抑制的美梦,一个曾经以为再不可能的美梦!
而通过维克托莉娅的穿针引线,李天行也开始建立自己的人际关系网络,于是,一些骑墙派有了一个下注的机会,一些不得志的有了一个可能的翻身机会,本来就有缝的鸡蛋壳有了可能致命的裂纹。这一切当然也逃不脱那些暗中窥视的眼睛,李天行的名字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入了他们的心里。
然而就在李天行忙着建立外部关系的时候,后院冒出了火星。义勇军有逃兵了!
师指挥部内,李天行刚刚从迪化回来,谭仲凯等人就来汇报。
“师长,我们义勇军出逃兵了!”
“逃兵?有多少?谁的士兵?”
“这阵子你在迪化忙着,我没跟你说。不止一起,开始我没觉得多严重,没想到接二连三的,而且也不是一处,这事就不简单了。我已经严令各部加紧巡逻,凡是逃兵务必抓回严惩!就是这样也还有逃走的,刚抓回来几个,你看怎么办?”
李天行沉吟一下,问:“逃兵呢?带我去看!”
一行人来到关押逃兵的地方,李天行让人打开门进入牢房,里面有四个士兵,都没有军装,穿着普通人的衣服,一见他立刻神色惶恐地站起来,连立正敬礼都忘了。
李天行打量着他们,神色平和地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离着最远的士兵胆子大,率先回答:“报告师长,我叫田大壮。”
另外三个也一一回答:“报,报告,我叫赵靖远。”
“我叫翟祈福。”
“师长,我叫黄琦。”
“都是东北人?”
“是!我们都是黑龙江的。”田大壮说。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我们都是二五五旅三七九团三营的。”还是田大壮回答。
“为什么当逃兵?”
那三个士兵脸色更加惶恐,唯有田大壮反而毫无惧色,大声说:“师长,我想家,想回去看看!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家里让鬼子祸害成啥样?人都还在不?咱在新疆快一年了,也不知啥时候走,我等不及,就怕晚回去,就再也见不到家里人!”
李天行看着另外三个人:“你们呢?也是因为想家?”
“是,师长!我有个老娘,七十多了,不放心!也不知道身边还有人养活没有?”
“我有老婆孩子,我,我想他们!”
“我兄弟死了,就剩我一个,家里的爹娘还盼着我回去!师长,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给你磕头了!”一个士兵说着就跪下磕头,另外两个也赶紧磕头,唯有田大壮依旧站着,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
李天行厉声道:“你们是军人,也是男人,有事说事,不能动不动就腿软!站起来!”
三个士兵赶紧站起来,却不敢再吱声。
李天行缓和了语气:“我理解你们的感受,但你们是军人,就要遵守军法军纪,当逃兵是死罪,你们想过后果吗?”
几个人面如死灰,一个兵又立刻跪下了,泪流满面地哀求:“师长,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我要是死了,我爹娘咋办啊?老了病了,没人跟前伺候,可怜啊!师长,我认罚,就留我条命吧!”
紧跟着另外两个士兵也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