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在前沿阵地上,甚至还打倒了后面指挥部所在的民房附近。不过,国军的军队已经大部分转移到后面的河沿村了,留下来两个连的士兵躲在大炮根本打不着的地方听响呢,还有很多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旁边打蔫枯萎的麦田里时隐时现。
战壕里和民房附近有很多昨日战死的士兵尸体,伪装成刚刚战死的样子,指挥部里一片狼藉,地图、文件、电话都来不及收走,似乎一切都是仓皇逃窜的样子。
炮声停止,隆隆的马蹄声洪水般压过来,一个国军军官用望远镜看着骑兵的距离,当看到日本骑兵接近战壕,对做好起跑准备的士兵们一声令下:“跑!”
立刻,这些士兵扯开两条腿,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路狂奔,脚下的尘土被他们的大脚板子弄得暴土扬尘,虽然比不上四个蹄子的劲道,也足以让人不费劲就能发现了!
日本骑兵为了昨日壮烈殉国的骑兵少佐(相当于营长)报仇雪恨,个个红着眼睛、咬碎钢牙,一往无前地冲入敌人阵地,可是,高举的军刀却挥不下去,砍谁呀?连个动换的活物都没有!
跑了?这是大多数鬼子首先想到的,几个冲入指挥部的鬼子回来报告说:“指挥部没人,可是电台和电话都没带走,看样子是刚刚逃走的!”
如果说国军在执行不抵抗命令后,还能有一个意外收获的话,那就是为这次的计划做了微妙的铺垫。日本官兵非常自信地想:支那军队不堪一击!军官举着望远镜一看:果然,滚滚飞尘中,中国军队正撒丫子狂奔呢!
虽然占领阵地的任务已经达到,可是逃跑的兔子最能逗引猎人的兴趣,何况还是只咬过人的坏兔子!军刀不占点这些支那猪的血,哪有颜面回去复命!军官想到做到,一声令下,不甘心的日本骑兵跃马扬鞭,渴求着刀刀见血的快感!
那些负责当“坏兔子”的士兵,都是自报奋勇擅长跑路的,此时,逃命和完成任务如此高度统一,两条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后面的马蹄声就是黑白无常的催命符,大家跑得眼珠子都快颠出来了,终于远远望见了一个立着的长竿子,上面挂着个草灯笼,蔫头耷脑的在阳光下打着盹。后面的马蹄声已经震耳欲聋了!大家发狠作着生命的终极冲刺,两侧有救命的壕沟出现在眼前,壕沟入口比较窄,可是下面的堂就宽敞多了,奔跑的人分成两部分分别跳入两侧的壕沟。当眼前的目标纷纷遁地,不远处却出现了一个让日军更为抓狂的目标,那个穿着藏蓝色军服的人,虽然换了匹黑马,却烧成灰都能认出来!
此时,稍微冷静的头脑应该有所警觉了,可是骄傲的日本兵太骄狂了,骄狂使人失去理智,愤怒的洪流,后浪推前浪,即便有个别人心有疑虑,却如何停得下来?什么都来不及了!眼看就要杀到仇人眼前,最前面的几匹马突然踏空坠落下去,同时,两道壕沟之间,一条条绊马索从土中弹起,奔跑的马带着雷霆之势摔了出去,有的骑手还竟然准确地跌入了陷马坑,被尖利的木桩穿透脏腑,幸存的骑手爬起来,立即成了两边战壕里士兵的靶子。
遭受灭,这是个中佐,大概相当于团长。本来李天行想活捉他,问问日军的情况,可是军官还是抓住时机,给了自己一枪。
被完全困住的日本骑兵已经大半被杀,李天行喊了一声:“一连、二连跟我走!”打马往张家屯而去,因为那里也是伏击的战场。那边的伏兵集中了大部分重型武器,他们放过了骑兵,却等着一路跑得直吐舌头的步兵。几乎在骑兵遇伏的同时,步兵也赶着投胎似的跑进了伏击地。
于是步兵继骑兵之后也被一痛暴揍,幸运在于伏兵只在一面,没有形成包围势态,颇有实战经验的日军赶紧趴下,找掩体进行对抗。当一个军官正声嘶力竭地让大家顶住待援。一阵马蹄声传入耳际,军官大脑立刻传输出“得救”的信息,可是定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