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道歉啦!”说着抱拳作揖。
李天行忙回礼说:“二当家的,不敢当!大当家不幸遇害,只恐贼人还有后手,我们要务必警惕!”
二当家的凄然道:“唉,我们哥几个几十年的兄弟,没想到说散就散了!”长叹一声,大家都不免悲戚,也为大战在即,主帅先亡而感到莫名的恐慌。
当夜,二毛死了,好像是自杀,可是大家都清楚,那个可怕的内奸就在身边,此人不除,遗患无穷!
翌日,封二当家的叫了李天行过去,说:“大当家的既然已经吩咐让你们下山,你们还是赶紧下山吧。听说日本人增兵了,他们的手脚伸得更长了。万一山寨被围,那就辜负了大当家的对你的托付啊!”
“现在是内忧外患,内奸不除,大家人心惶惶,我实在不忍心这个时候抛下大家走!”李天行为难,要不是为了元魁、元英,他必然不会离开。
封二当家的说:“诶,抓住内奸又怎么样,这寨子能守多久我也没把握。能走就快走,当断不断,可没后悔药吃!”
李天行回去和元魁、元英商量,元魁说:“现在是大家最困难的时候,我们怎么能这时候走呢!我也要打小鬼子,给我爹妈报仇!”
元英同意:“对,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临阵退缩,要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李天行很是欣慰,也有些不安,毕竟他从内心里不想让玉真的儿子有任何不测。他心中烦闷,独自来到后山的山巅,看着绵延起伏的群山,突然心中一动,那里恐怕是他们最后的退路了。
大堂又一次变成了灵堂,可是灵堂的气氛除了悲伤,还有一种剑拔弩张的味道。内奸是谁,就像是钉子一样扎在大家的心里。一夜之间,寨子里的谣言满天飞。
“二毛死的那天晚上,有人看到六当家的跟班从关着二毛的房间里溜出来。”
听老太太的丫头说,三小姐其实很喜欢李少爷,可是禁不住六当家的近水楼台,心里却忘不了李少爷,所以六当家的一直记恨李少爷!”
“二小姐在的时候就想撮合他们,你不记得有阵子李少爷来得勤,总借着二小姐的名头给三小姐送东西?咱们都看得出来,六当家的能看不出来?那时候心里就落下病根了!”
“怪不得那天六当家的冲在前面,污蔑李少爷是贪生怕死之徒,还说他恼羞成怒杀了大当家的。这是借刀杀人啊!”
“这算怎么回事?大当家的才没了,姑爷先掀翻了醋坛子!”
“六当家的不好惹,那个李少爷更不好惹。这可怎么办,寨子要乱了!”
这些风言风语不断吹进几位当家的耳朵里,潘玉英心里极为难受,心情不好加上火气大,难免和宋庭章拌嘴,宋庭章一怒之下,直接找二当家的说:“如果大家认为我是内奸,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不客气了!”
二当家的以大局为重,传话让大家禁止议论内奸的事,可土匪窝子是讲纪律的地方么?越是不让说,大家越说得欢,再添点黄色情节,成了大家最好的下酒小菜。哪知道有两个倒霉蛋,喝醉了出来瞎说,让宋庭章抓住竟然全给枪毙了!这下子,大伙对宋庭章都敬而远之,潘玉英和宋庭章的火药味也更加火上浇油。宋庭章心里苦闷,只能借酒消愁,这时候,四当家和五当家找上门来。
五当家的说:“老六啊,也怪不得你难受,这关节上,玉英怎么也不站在你这边说句话呢!那天,她当着大伙的面振振有词地给那个李天行开脱,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
四当家的责怪地说:“老五,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罚酒!”
“好好,认罚,我喝,行了吧!”
“老六啊,别怪哥哥们多句嘴,这女人啊,不能给好脸色。要不然,蹬鼻子上脸,还给你戴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