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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失了稳固。李天行的八卦游龙掌得到过于世昌的悉心指教,今番用得得心应手,看准童大锥破绽一出,一个借力打力,迅速闪到他的身侧借势一个地堂腿,童大锥扑通栽倒在地。众人一阵哄笑。

    童大锥翻身坐起,李天行忙上前伸手拉他起来,一面说:“对不住,童大哥,小弟得罪了!”

    童大锥满不在乎地说:“输就是输,比武怕输,不是汉子!你小子有种,好功夫!”

    李天行喜欢童大锥的豪爽,又说:“童大哥连战三场,我占了便宜,胜之不武!”

    童大锥瞪起牛眼:“赢就是赢,哪儿来那么多婆婆妈妈。你赢了这场,咱们再比比喝酒,来!”不由分说,拉着李天行就到篝火边坐下,大家继续起哄,李天行被迫又和童大锥拼起酒来,很快两人就都醉态毕露。

    有人趁机撺掇:“大锤,你唱二人转的功夫天下无双!来一段!怎么样?你们想不想听?”

    “来一段!”众人唯恐天下不乱地喊起来。

    童大锥笑嘻嘻地站起来,扯开了破锣嗓子唱起来,更准确地说是吼起来,居然有腔有调:“奴家我们上赶着把你找啊,可把我赵石匠啊乐坏了,我美个滋地拉住了郎君的手,我笑么滋地扶住媳妇你的腰啊……”边唱边抬手扭腰地比活起来,大家哄堂大笑,碰翻了火上的烤肉架子,打碎了手里的酒碗,他喷出一口酒,你噎得翻白眼,李天行乐不可支,眼中的人影、笑脸、火苗,耳中的喧嚣让他的骨头都绵软了,好像陷入了蚕丝织成的网中,晃着晃着,自己全身化开了,消失了……

    当李天行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鼻子里闻着浓浓的酒味和说不清的臭气,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压在自己的身上,定神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帐篷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士兵,鼾声如雷。自己却和一个人挨着,那人的一条大腿横在自己的肚子上,打着鼾睡得正香,正是童大锥。

    李天行轻轻把他的腿移开,起身出了帐篷,此时天已经微微发亮,营地静悄悄的,昨日的篝火或者熄灭,或者仍旧冒着小火苗,只有一处炊烟袅袅,那是炊事兵在烧火做饭。

    炊事兵年纪有四十多了,人称老丁头,看见李天行便招了招手。李天行走过去,老丁头已经盛了一碗米粥递给他说:“里面放了生姜,解酒温阳的,喝吧。”

    李天行道了谢,喝了粥,果然暖洋洋的,酒气不往上翻了,感激地说:“大叔,这粥真是管用,您通医术吗?”

    老丁头憨憨一笑说:“我哪里懂什么医术,都是老百姓的土办法,虽然不明白里面的道理,就是管用。”

    李天行喝了口粥,又问:“大叔,您每年都来这里打猎?”

    老丁头笑着说:“小伙子,你可说对了,除了我们元师长,不参加比武就能每年来这打猎的就只有我一个。嘿嘿,我可是选对了行当,他们离了我都吃不香!你看那些个野味,要是烹调用错了方法,也是暴殄天物,你说是不?“

    李天行喝完了粥,问道:“大叔,有什么我能帮的吗?”

    老丁头说:“没啥,你歇着吧,我自己来就行。”

    李天行看了看周围:“要不我去捡些柴火,都用得着。”说着就走,后面老丁头叮嘱说:“别走远了,你不熟悉,别迷了路。”

    李天行一边答应着,一边向林子里奔去。此时阳光还没有穿透进来,树林里面依然晦涩不明。李天行先折了几个细长柔然的树枝当绳子,再折了一个略粗而直的树枝当扁担,然后驾轻就熟地四处搜集干树枝,很快就绑好了四大捆固定在‘扁担’上。就在他熟练地扛起扁担要往回走,突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曾几何时,自己挑着扁担走在崆峒山的山路上,师父常常会在路边袭击他,以锻炼他的反应能力。如今的崆峒山和太师父远在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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