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行的伤好得很快,潘玉真把让他们去齐齐哈尔和黑龙江老家的事一说,两位公子的欢呼声几乎把房:“天行,到这里就跟在家里一样,需要什么就和副官说。从明天起,我让李副官陪着你们,先到齐齐哈尔城里转转,现在正是秋天,找一天咱们去打猎。今天晚了,先吃点东西,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聊。”
李天行有点诧异:“是。可是,这里不是齐齐哈尔么?”
元龙说:“军队驻地,当然不能在城市里,这里离齐齐哈尔不远。我在城里有宅院,明天起你们就住在那里,有我夫人和三个孩子陪着。今天晚了,城门已经关闭,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吧。”
第二天,李天行照例早起静坐、打拳,就听到阵阵哨声,还有整齐的跑步声、喊号声,听得元龙也出去了。等天色渐明,李天行闲着无事,其他人却还没有起床,就独自一人出了院门,看看附近,原来是个小镇。
李天行顺着街道信步而行,镇子不大,但街道整齐而宁静,人们大都还在睡梦之中,似乎早已习惯了那阵阵哨声和操练之声。走了不久,便是小镇的边界,外面一片空旷,一座座搭建的营房整齐有序地排列着,此时操练刚刚结束,小队的军人列队回营房。
李天行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哨卡,当然知趣,就想掉头往回走。这时从里面开出一辆军用卡车,上面堆放着好象是棉被、军衣之类的军需品,正好迎面一辆军用吉普开过来,卡车打轮让路,被路边石头一颠,车上一捆东西坠落,离李天行不远,他也没多想,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上前接住,然后抛了回去,车上押车的士兵几乎还没反应过来,看着东西,再看着李天行发愣。
卡车开走了,李天行也往回走,对面的吉普车“嘎”地急停在他身旁,车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带着大沿军官帽的军人伸出头来,对他说:“小伙子,好快的身手,是个练家子。看着脸生,不是本地人吧?”
李天行不想招惹是非,简短回答:“我是路过的。告辞!”说完就走。
军官立刻生疑,大喊一声:“站住!再动就开枪了!”
李天行回过身,见那军官果然拿着枪对着自己,不仅哭笑不得,同时不远处站岗的哨兵也被惊动了,提着枪跑过来,见到军官先敬礼。
那军官命令道:“这个人可疑,带进去问问。”
两个哨兵拿枪押着李天行,把他关进一间屋子里。李天行有些懊悔:这下子又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了!
过了好一阵子,士兵才把他带到一间屋子,里面坐着那个大胡子军官,他审视着李天行,目光逼人:“这里是军营,你功夫再好也跑不出去。还是老实交代,你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干什么?”
李天行老老实实地说:“我叫李天行,从长春来,是押送军需品的。不信,你问押送军需品的鲍璞大哥,要不,问元师长也行。”
大胡子军官倒是一愣,马上吩咐士兵:“你去把李副官找来。”
不一会儿,李副官来了,一见李天行就说:“误会了,曹团长,他是潘夫人的义弟,昨晚才到,怎们会在这里?”
大胡子军官赶忙站起来,笑着说:“咳!都是自家人,不打不相识,兄弟不会记我的仇吧?”
李副官在旁边介绍说:“李少爷,这位是我们曹团长,原先也是跟着元会长的,后来投了军。正好,你们认识认识,无巧不成书嘛。”
李天行松了口气,忙抱拳说:“是我莽撞了,曹大哥,曹团长,我姐和姐夫让我问你好呢,还给你捎了几坛子好酒,回头我给你送过来。”
曹团长眼睛立马放光:“还是大哥、嫂子想着我,我说这两天酒虫直闹腾,原来是闻着酒味了。兄弟,叫我曹大哥就行了,亲近。我可好久没见着大哥和嫂子了,他们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