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顺子知道自己下去也帮不了忙,还会拖累大哥,急得只能掰下树枝往狼身上扔,虽没有实际用途,也偶尔让个别狼吓了一跳。血腥的殊死搏斗持续着,随着狼的倒下越来越多,众狼开始有了怯意,竟然逡巡着不敢上前。趁这个空档,李天行一只手抓住地上躺着的玉凤拖到树下,让粗大的树干成为一个天然屏障,自己站在她前面,他的身上到处火辣辣地疼,附近都是狼的尸体,但狼群还在,即便是遭到重创,也依然不放弃,因为它们的头狼不放弃。
狼群成半圆形围住李天行,那只巨狼低吼着站在众狼的前面,突然它仰天一阵凄厉的长啸,其它的狼也跟着叫了起来,一阵风将浓浓的血腥味吹过来,顺子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啸声一停,狼群立即从各个方向冲向李天行,几乎同时,巨狼也闪电般飞扑向李天行,就好像是人和狼的默契,李天行早就锁定了巨狼,根本不躲,面对巨狼竟然飞身迎上去,半空中李天行挥动匕首向它的颈部刺去,几乎同时,巨狼张嘴咬住天行左臂。一人一狼纠缠着一同落地,李天行右手握着匕首狠用力一拧,鲜血从巨狼的脖颈喷出,殷红了李天行的半边身子,咬住李天行左臂的嘴也松了。
李天行觉得左臂痛入骨髓,几乎动不了。咬咬牙,他一只手抓住奄奄一息的巨狼,猛地举过头:“大哥,怎么办?咱可是进了贼窝!唉,咱这运道也太背了!遇到狼群就够惨的,咋还让土匪给撞上了!唉!”
李天行无奈地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看那个洛兴武到不像是有恶意。我们有什么可劫的?”
顺子急得想跺脚,压低声音说:“大哥,你咋忘了,咱这儿可有不少那个呢!你看俺这两个大包袱,八成让他们给惦记上了!要是只要买路钱就好了,还把咱给骗进来,看来咱是摊上大麻烦了!“
李天行也无计可施,又担心秀儿那边,就到秀儿的房间看看。秀儿正胡思乱想着,看到李天行和顺子过来,也是忧心忡忡地诉说自己的担忧。几个人正闷闷地坐着,洛兴武领着大夫来了,那大夫留着小山羊胡子,看着很是沉稳,问问了情况,诊了诊脉,检查了外伤,说:“她的右臂断了,还有几处外伤,都不打紧。一直昏睡不醒是受了惊吓,不碍事。我开些药,有内服的,还有外敷的,静养些日子就好了。我认得个好的接骨大夫,她的胳膊恐怕要多养些日子才行。”
洛兴武赶紧说:“大夫,麻烦你再给这位兄弟看看,伤的重不重?”
大夫过来看了李天行身上的伤,很是诧异:“你们是碰上狼群了吧,怎么给咬成这样?你这左臂被咬到了骨头,虽然没断,但骨头已经裂开了。其它的都是些皮肉伤,没伤到要害,我开些外敷的创伤药,看你这底子壮得很,养两三个月就好。”
送走了大夫,洛兴武忙着让人给抓药。没多久,李天行的伤口得到了妥善的包扎,胡玉凤的断臂也接好了,人渐渐清醒过来,听了顺子绘声绘色的讲述,一面感激李天行舍命从狼口中救了自己,一面想着又很是后怕。
顺子看到洛兴武忙前忙后很是殷勤热情,先前悲观疑惧的心有了些放松。他瞅个机会跟李天行说:“大哥,你说那少当家的怎么对咱这么好?是不是听说大哥一个人杀了十几头狼,就特别佩服你,想跟你套近乎、交朋友?”
李天行说:“我看他不像是要劫财害人的。还是见机行事吧。“
且不说李天行几个人在屋里暗自嘀咕,外面整个山寨几乎乍了营。大院正厅外面的空地上,摆着长长一溜的狼尸,一众土匪们围着一边看一边议论纷纷。
大寨主洛魁铁青着脸,站在‘天狼星’尸体旁边,蹲下来用手抚摸着‘天狼星’那长长的灰白色的毛,看了看它颈上赫然的血窟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老朋友,这些年来我们在这里处得不错,我管白天,你管晚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