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你真的放心吗?”
男子抿了抿唇,脸上有些无奈:“天姝说想替我分忧,她也不小了,不会再那么任性了。有师姐带着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再说,你现在不也在京城么?”
“我只会给你添麻烦。”女子笑道,但虞天和知道她说的很认真。
君落一向都以剑庄为主,朋友是朋友,事情是事情,她分得很清。
“我一定会嘱咐好师姐,好好防着你这龙泉剑主。”二人相视一笑,虞天和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你在宫中也小心,齐裕不是什么省心货色。朝堂龙潭虎穴,此事结束,你也别贪恋,能退便退。”
“多谢。”红衣女子笑着一拱手,眼看着那人离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眼里有些惋惜,不知是对那碗虞天和未曾碰过的茶,还是对那个人。
已经快正午,想来正主也该来了。君落叫人换了茶具,一边喝茶一边等着齐裕的到来。
皇宫。清风殿。
韩茹坐在贵妃榻上,眉头快皱成小山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发愁。一旁的小宫女大气不敢出,扇风扇了两个时辰,手腕都快断了,可娘娘不发话也不敢停下,只得咬着牙继续,直到容彩走了进来,给她们使了个眼色,这才算解脱,连忙退了下去。
“娘娘,尚刑司那边来消息了。”
韩茹闻言抬了抬眼皮,神情有些凄然:“陛下插手了?”
“是。”容彩轻叹道:“是蜀山的沈道长告知了陛下。”
“唉......”韩茹揉了揉太阳穴,悔恨而怨怒地叹了一声:“本宫就说哥哥为何要找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现在可倒好,那个君姑娘没什么动静,他倒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不过娘娘,陛下现在如此疼爱您,又如此照顾韩家,姐姐应该——”
“应该什么?”韩茹瞪了过去:“她咒的可是圣上,这就是死罪!罢了,你先下去吧,本宫静一静......”
容彩眸光一黯:“是。”她行礼退下,韩茹心里却没来由地一股酸涩,开口叫住了她:“容彩。你与容霞皆是本宫的陪嫁丫鬟,本宫也不愿看着容霞......本宫一定会想办法的,只是这些日子,你别往尚刑司跑,不然本宫也保不住你二人。”
“多谢娘娘,容彩知道了。”那宫娥又行了一礼,退出殿外。韩茹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事到如今,她只能割舍容霞了......尚刑司的手段,假的也能说成真的,在容霞招架不住招供之前,她就要下手。
茶馆。
“殿下来的真是准时。”君落给对面的茶杯斟上一盏茶,淡淡道:“这茶刚刚煎好,殿下尝尝。”
“君剑主会的倒是不少。”齐裕唇角微勾,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眉尖一挑:“好茶。”
君落放下茶壶,看向对面那人:“阿紫应该已将图画送到了?”见他点头,女子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再给殿下三日,殿下一定找得到明蕊烟霞。”
平淡的一句话,莫名的给人一种威胁感,齐裕颇有兴致地看着她:“剑主威胁我?”
“不敢。只是本座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理由在殿下这里耽搁下去。”君落淡淡道:“殿下查到本座多少,本座查到关于您的,只会多不会少。本座心思虽非七窍玲珑,但也不至于会被人玩弄鼓掌,殿下应该明白。”
“殿下如今看似失势,实则步步以退为进,虽然本座不明白您为何明明已经站稳了脚跟,还要搅起如此大的风浪,但昨日偶然一见,本座倒是明白了些。”红衣女子直视那双深邃的眸子:“听闻先皇后,死于压胜之术。”
那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并未惊起涟漪,可君落分明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还有被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