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沉默了,白长空轻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哀伤,君落立刻明白了:“虞老前辈他......”
“仙逝了。昨晚的事,今早天和才知道,一早便出去了,还没回来。”谈及生死,白长空的声音轻而低,好似小心翼翼怕惊扰了亡灵;君落点点头,心情也跟着沉重了几分。可是这沉重并未维持太久,有水月阁的弟子来传信,说是都在衙门等着,让二人赶快过去商量一下黑蛟的事;君落和白长空看着眼前人山人海,无奈地选择了御气吹风。
衙门。
“放了黑蛟?君剑主怎可出如此荒谬之言!”还未落地,钟离明月质疑的问话便传到了耳朵里。红衣女子‘啧’了一声,走进公堂:“看来本座来的正是时候。”她目光在韩荣几人身上一扫而过,轻勾唇角,坐在了夏菡的椅子扶手上:“本座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放了黑蛟,这帽子扣的未免太大了,君落受不住。”
蒋荆魁看了一眼红衣女子,轻咳一声,连忙打圆场:“仙长们都是为了苍生着想,自然不会眼睁睁放过妖孽,只是这黑蛟,仙长们准备何时收服?虽说现如今也没了大雨,但云梦泽底有只妖怪,咱老百姓心里肯定不踏实,您说是不是?”
君落沉重点头:“蒋大人说的是,只是这黑蛟肯定知道我们要收服他,本座只怕他之后就不肯露头了,这是个难题。”
“派人去把他逼上来不就好了。”钟离明月不屑一笑:“君剑主何时出门不带脑子了?”
夏菡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幻术、摄魂之术都对他没用,单打独斗,我最多十二招就会死在他手里,若是白师兄,可能能撑上二十招。若是钟离阁主,幻术无用,恐怕连五招都撑不过。”
钟离明月脸色一变,立刻有些下不来台,但夏菡到底是夏家的,还有另一层关系在,他便尴尬笑笑不再说话。无庸昨日已经听了白长空说的诛妖阵摆法,看了一眼钟离明月,又看了看君落,淡淡道:“还有一个法子。”
“若是那兔妖对黑蛟真的如此重要,我们可以赌一把,用兔妖来引他出来。”
此话一出,夏菡眉头一皱就要反驳,话到嘴边,想了想却又咽了回去,只是‘嗯’了一声。无庸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在白长空身上,后者略一沉吟,点了点头:“无庸公子所说确实是个办法,可是昨日夏姑娘这么一闹,那黑蛟肯定会更加警惕,恐怕不易得手。除非一人牵扯他注意,另一个去......”白长空停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微妙,显然是措不出辞来,于是他直接跳过了:“诸位意下如何?”
君落摊摊手,夏菡摇摇头,韩荣刚想拍两句马屁,无风却开了口:“夏姑娘识路,由她去带兔妖出来,那谁去牵扯黑蛟注意呢?”
“我去。”虞天和走进公堂,神色有些憔悴,但语气坚定:“我和夏菡下去。”
“不行,你留在上面。”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红衣女子先开口拒绝,目光里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味:“诛妖阵要四人坐镇四方,你、白师兄、无庸公子和韩掌门刚好四个人,下面比上面更凶险,还是应该我去,我自保能力比你们都强。”
虞天和还想争辩,但君落说的确实在理,只得闷声道:“那就全听白师兄安排吧。”他刚刚经历了远游丧父之痛,只想畅快淋漓的打一架,君落显然也看出了他心中憋闷,但这不是儿戏,她还不想看虞天和和虞谦在黄泉路上父子团聚。
钟离明月所修炼的幻术和幽冥心法属太阴之术,和蜀山的太阳之术格格不入、不能并存,故此他不能坐镇四方;若是往常这种情况下无需自己出力,钟离明月一定退的远远的,毕竟是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活,但这次他却自告奋勇要和君落一同牵制黑蛟,实在是让人意外。不过意外归意外,白长空也不能不同意,君落看着有些不情愿,心里却暗骂蠢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