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刻,女儿家就该活泼些。小樱花,来,父亲带你玩,就不会跌身份了。”
“樱,我的樱......我未曾将你父亲放在心里,可我怎么舍得我的女儿......”
“父亲,他们都说母亲是白眼狼!”
“怎么会呢,小樱花,你母亲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你不必听那些人瞎说。”
“父亲大人,我要见母亲,您让我见见她,我求您了!”
“花梨,带小姐回去。”
“父亲大人!父亲大——”
床上的女子猛地睁开双眼,眸子仿佛被雨浸透的灰瓦,迷蒙沉重;她微微皱了皱眉,轻轻闭上了眼睛,两道泪痕顺着眼角流下,那秀眉紧紧蹙着,仿佛她绞缠在一起的心肠。樱死死咬着嘴唇无声地哭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重新睁开眼。
君落和无庸去了太久,她等到黄昏都未等到,便先回来了。本是准备小憩一下,没想到又梦到了从前......樱梳理头发的手忽然停了一下,铜镜中,那冷淡女子身后的人正向她笑着:“又做噩梦了?”
见樱抿唇不答,藤田武笑笑,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噬心魔已经被触发了,那个小白脸活不过七天后。”男子停顿了一下,微微俯下身子,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一点吗,你是我见过,最心——”
唰!樱手里一道银蓝光芒一闪而过,直刺藤田武心脏,还不待那人反应过来,便已透心而过——“噗嗤。”女子拔出那截建木枝,冷眼看着跪倒在地上瞪大双眼的藤田武,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恶心与恨:“你真的以为,我会甘心让你活着?”
紫衣女子讽刺一笑,拾起桌上的剪刀在自己锁骨处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珠滴在那华美的衣裳上,成为藤田武对人世最后的记忆。
当啷。剪刀掉在地上,樱一用力,掀翻了自己的梳妆台——
“樱姬!”
正厅。
无庸牵着君落走到正厅时,源柊吾正在呵斥樱。那姑娘跪在父亲面前,锁骨处的伤并未被处理,血洇染在衣服上,神情恍惚,好似并未听父亲盛怒的训斥。她的身边是一具尸体,蓝色狩衣,五官文秀,双眼惊讶地瞪着,正是藤田武。
源柊吾见到无庸,恨恨地瞪了女儿一眼,向人道:“小女无知,请仙长远道而来收服妖孽,如今让您见了家丑,还请仙长莫要怪罪。”
“发生什么事?”无庸冷淡地问,站着并未坐下,目光扫过樱和藤田武,好似扫过两棵小草。源柊吾被他这突然的冷漠吓得心里一哆嗦,连忙给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立刻搬了两把椅子出来,无庸这才和君落坐下。
他并非是如此傲慢之人,既然做出这般举动,定是他发现了什么。君落瞧了他一眼,看看樱,又看看藤田武,垂下了眸。她不得不承认,无庸的心思比她更细致,她只隐隐猜出了几分不对,可看无庸的样子,却好像已经洞悉了一切。
莫非这就是天赋?红衣女子微微皱起了眉,无庸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她抬眼望去,见那人眼含担忧,不禁好笑,摇了摇头。无庸也不觉得自己担心过头,见她没事看向源柊吾,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可以说了。
“咳咳咳咳。”源柊吾掩着嘴咳了几声,小心地措着辞,道:“刚刚藤田武突然出现在樱的房间里,要对她行不轨之事,樱一失手,便将他杀了。”
“樱姬似乎并不精通法术?”无庸淡淡地问,看向那女子。
樱张了张嘴,却被父亲抢了先:“因为她......她盗走了先祖放在道成寺的神木......”
建木。君落眸光一动,试探着使用法力,虽然一运功喉咙处便冰一般寒冷,但她还是面不改色地尝试探寻着——果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