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正说着,只见两只公鸡在地上打起架来,葛嫩娘仔细一瞅,只见它们的附近正躺着一条死去的蜈蚣,身上被鸡嘴啄得稀烂,两只鸡估计就是为了争夺这只蜈蚣而打起来的。
“这大冬天的,怎么还有蜈蚣?”
葛嫩娘不禁有些好奇,她四下查看了一下,终于在篱笆院子外面有了收获,院子外面的山上的灌木丛里有一条布带,上面还有血迹。
葛嫩娘将那条布带捡上来,只见上面还爬着一条蜈蚣,她虽然文武双全,可对这些小东西还是有些害怕,赶紧将蜈蚣抖落,然后一脚踩死了。
一见这条“布带”,葛嫩娘顿时有些恶心。
这是一条当下大明富贵人家的女子常用的来了月事用的布带,用三层布料制成,里外两层是上好的绸布、中间一层则是细棉布,两端有绳子。
这肯定就是这户人家那女子用的,可她为何没有将布带清洗干净晾起来,而是任凭它散在此处?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跨过篱笆院子,在山坡附近仔细搜寻起来,果不其然,她又在附近发现了好几根布带。
这种布带,不要说贫苦小民了,就是大户人家里也不多见,此人肯定是携带了不少布带,冬天寒冷,又不想清洗,便随用随扔。
这里面有两个信息,一是这对父女绝对不是什么棚民,二是彼等也不准备在此地长住,一早便打定了事情一了便趁机远遁的心思。
不过她又想到一事,这些布带就算是有钱人家也不会随便乱扔,一来有碍观瞻,二来毕竟是闺中之物,让别人知晓了也太好意思,此人怎地……
再说了,此二人既然身负使命,必然处处小心,怎地会犯这个错误?
她来到房间里,只见里面房舍众多,不过只有三间用过,两间卧房,一间灶房,张静、王勤二人已经在细细搜索了。
房间的布置也很简陋,铺盖也是寻常农家用的粗布制成的。
旁人没瞧出什么,作为细心的女子,葛嫩娘却一眼便觉得有些不妥——其中一张床上的铺盖虽然杂乱地堆在床上,不过仔细一瞧便知道这张床几乎没人用过,而另外那张床却用过,房舍里还有异样的气味——这气味,作为在青楼待过的她自然知晓。
葛嫩娘心里扑扑直跳,想到此处活色生香的样子,她不禁淬了一口,赶紧来到房外透透气。
刘淑英自然没有进去,她见到葛嫩娘出来了便笑道:“可有收获?”
葛嫩娘摇摇头,她现在心里很乱,像这种“情报”她也只能放到肚子里去,否则她一个未婚之女,如何晓得这许多?说出去指定会被别人嘲笑。
下山后他们又到邱家查看了一番,也没有什么收获,想到邱敬寰一双儿女惨死在刀下最后被烧成焦碳的模样,葛嫩娘心里悲伤,略略查看一番后便离开了。
下午,在刘淑英的府邸,几个人碰面了。
“根据村民的说法,这对父女中,经常出现的是那女子,那老头倒不常见,彼等家里的床铺、碗筷诸物还是村里的人借给彼等的,两人来到这里时,也就是人手一个包裹而已”
“有人发现岳家的家丁曾去过山上,村民还以为其是偷鸡摸狗的,村里不少觊觎那女子美色的人还将那人痛打了一顿”
“那女子似乎对邱敬寰、岳军候情有独钟,去这两家附近的次数最多,如今这两人都死了,村民们反倒拍手称快”
“…”
……
等众人都汇报完了,胡里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的模样,“今晚就不在刘府叨扰了,去城里吧”
刘淑英的夫家王家在吉安府城也有一处宅子,于是众人便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到了城里。
当晚,主要负责此案的推官韩自将的府邸,胡里、葛嫩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