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人在四处煽风点火”
“燕厥中,你赶紧让按察司的人加紧收集这方面的讯息,另外,岳父,你和燕厥中一起立即组成精干班子南下吉安,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有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一个也不许放过!”
“大都督”,燕厥中赶紧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李叔还是不要露面了,否则行差踏错一步就不好”
“那以你的意思你去就行了?”
“大都督,我去倒是可以,不过江南的人马今日刚到,正准备向我汇报呢,我看我等都暂时不要露面,职部建议让葛嫩娘与刑部的胡里两人乔装打扮,暗地里查访,再让吉安府的官差大张旗鼓地继续追查便是了”
“葛嫩娘,她刚到你那里不到一个月,能行吗?”
燕厥中笑道:“大都督,她还真是天生干这一行的材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按察司诸般事宜便了如指掌,又见多识广,为人沉着冷静,胡里又是行家里手,两人配合起来应无大碍”
……
次日,一辆马车从九江城南下了,赶车的是一个约莫五十岁的干瘦老头,须发花白,貌不惊人,车上坐着两人,一人便是葛嫩娘,另一人竟是礼部的刘淑英。
另外还有四骑跟着,两位是按察司的,两位是刑部的,都做仆役打扮。
这赶车的自然是刑部的老捕头胡里,诨号“狐狸”,刘淑英的老家在吉安,夫家的宅子就在岳家附近,这次回去正好做个掩饰,加上她自己也是文武双全,正好是葛嫩娘的臂助。
跟着的两位刑部的,一个叫张能,三十多岁,一个叫王勤,二十多岁,都是胡里的得力手下,按察司的两人都是以前山地营的士兵,一个叫李丰,一个叫赵静,都是身材中等,其貌不扬的人物,不过燕厥中能把他们两位派到吉安去,没有两把刷子肯定是不行的。
李丰武艺高强,擅长行动,赵静善于分析,恰是按察司目前最能干的两位,目前都是把总的职位。
五日后,一行人抵达吉安近郊。
抵达时正值晚上,一行人在刘淑英的宅子稍事歇息了一下,便将刘府的管家叫了过来。
以下是胡里对管家的问话。
“邱家、岳家的事听说了?”
“嗨,什么叫听说,都在眼巴前儿,不仅听见了,还瞧见了”
“嗯,岳军候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当时没瞧见,不过据马房的刘三说,当时他正好在附近,据说一开始是邱敬寰家里收养的一个棚民动的手”
“哦?这个棚民呢?”
“不知晓,岳军候死后,岳家的人将邱家灭了门,将他的宅子烧成了白地,里面的尸首根本就分辨不不出来”
“邱家有几口人?”
“邱仰寰兄弟的老娘,邱敬寰夫妇,一双儿女,真是可惜啊,都不到十岁竟惨遭不测,他家里还有两个仆人,一男一女,是夫妻俩,都是从广东过来的棚民”
“嗯,这对夫妻是何时到邱敬寰家里的?”
“没多久,应该就是在几个月以前”
“哦?官府不是分了地吗?彼等为何还要去邱家帮佣?”
“这个我便不知晓了,不过这对夫妻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哦?”
“大人,这对夫妻虽然衣衫破烂,不过相貌都不俗,一看就不是种地的”
“尸首都埋在哪里?”
“大人,府衙的人都搬到城里去了,最后听说已经埋了,就埋在邱家附近的山上”
“搬走的尸首一共有多少具?”
“七具,一共七口棺材,四男三女,刘府也派人过去帮过忙,听说是官府考虑到邱家老大是南昌营的副都督,从府里掏钱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