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凤阳的巡按御史,虽然官位品阶与他相同(判官c左右给事中都是从七品),不过给事中c巡按御史的权威却比判官大多了。
“我等以前认识吗?”,李安国想了想,这“李安国”的官位多半比眼前这位判官大,就打算以势压人。
“哦,以前乡试时,学生远远望见了学长,没敢近前相认”
这就好,张安国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估计眼前这人是前来攀“同年”的交情的,干脆再讹他一下。
“张大人,本官从庐州一路赶来,路上遇到贼匪,将我的仆从杀了,马匹也夺走了,幸亏本官自幼习练剑术c弓箭,侥幸逃过一命,我明日要到霍山办理急务,你这里可有多余的马匹?”
“有,有,下官府上便有骏马两匹,明天一早便让下人送来,不知要不要通知孔游击,让其派兵护送”
“孔游击?”,李安国心里一凛。
“哦,就是前舒城守将孔庭训之弟孔庭诫,前一段时间其兄陷于贼手,还是大人您力排众议让其戴罪立功,免于连坐,正是让其报恩的时候啊”
李安国一听头都大了,怎么这六安州都是这“李安国”认识的人?一个判官还好说,如果被那什么孔庭诫识破了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跑不了了。
想到这里,李安国便含含糊糊地说道:“不了,此去霍山,事关机密,还正与孔游击有关,你千万不能让其知晓本官在这里”,
“啊?”,张文礼一听心中大惊,难道李大人不久前压下孔庭诫一事是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
“大人此去霍山,可是为了招安一事?”
“不可说”,李安国故作威严状。
“是,大人,下官绝不吐露半字”
“此事万分绝密,不仅孔庭诫不能说,连知州c同知都不能说,你府上的人也不能说”
“是,大人”,张文礼应道,不过突然意识到本州根本就没有知州啊,连同知也还未到任,目前六安州的文官里面就数他最大,这些这位李大人应该清楚啊。
“大人,本州的知州c同知空悬已久”
“嗯,本官自然知晓,这事办好了,同知一职不就在你的头上了嘛,现在国事艰难,万事都可大刀阔斧,不再拘泥于旧规,知州一职也不是没有可能地”
张文礼一听大喜过望,他一个举人,能做到同知就是烧高香了,如果能成为一州之主,那确实是破格提拔啊。
赶紧长揖到地,“多谢大人,大人之恩,学生铭感五内!”
张文礼别过后内心狂喜,下楼梯时还不小心摔了一下,李安国见了心中暗笑,看着张文礼远去的背影,张安国突然想到一事,便偷偷对李安国说了,李安国犹豫半晌还是同意了。
“张大人止步”
“大人还有何见教?”
“献贼可有重要人员羁押在此?”
张文礼一听,果然是为了招安一事,便道:“大的头目倒没有,不过小喽啰倒有不少”
“哦?本官就不瞒你了,此去霍山,正是为了招安一事,马军门也在霍山”
“啊?”
“我去牢里去看一下,先了解一些情况也是好的,也好知晓彼等想着何事才好与彼等头目商谈,否则抚而复叛就不好了,现在国事艰危,圣上日夜为此忧心不已,我等做臣僚的也得尽心竭力为圣上分忧啊”
等到了六安州的大牢,张文礼说:“大人,献贼余孽都在地下,你看”
“张大人,招安一事是马军门c黄总兵与本官暗中筹划的,成功了还好说,如果事情败露,我等绝对逃不了干系,身死族灭都有可能,前总理熊文灿熊大人便是前车之鉴,此事你就不必参与了,我独自一人下去就行了”
张文礼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