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家的饭菜虽然没有城里大厨做的可口,可是胜在量足,张云海早饭没吃,此刻狼吞虎咽的的吃了一大碗年菜。
出门往村子北头走去,小云湖渐渐隐藏了踪迹。
“若是跟那几个阴物没有关系也就罢了,如果胆敢在我的眼前行凶,看我不让他们灰飞烟灭!”张云海嘴里嘟囔着。
老太爷是村口丁大华的爷爷,李老婶子是另一户嫁入丁家的独居老太太,两家离得不算远,多少有些沾亲带故。
村北头此时已扎上了灵堂,进了胡同便能听到一片哭声。
丁老太爷家里兴旺,四个儿子,五个女儿,从屋子到院子跪了一片。张云海看到了人群中已哭的红肿的丁大华父子,连忙过去劝慰。
不多时,里堂传来了总管的声音,是遗体拜别。张云海在人群中找到了父亲张锦城,两人近灵堂上香,然后家属叩拜……
张云海仔细打量着灵堂,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再看向老爷子的遗体,好像面目安详,也没有痛苦的神态。看来真的是老爷子寿终正寝。
“云海,看遗体的脑后。”一个声音在张云海的脑海中响起。
张云海仔细看向遗体的后脑勺,竟然有三个针眼大小的黑乎乎小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老太爷是非正常死亡?”
“不知道。不过以你们人类的称呼,那个位置是脑干耳穴……”
“没错,这个穴位偏阴,如果穴道受制,中风偏瘫是轻,更严重可能会伤及性命。难道老爷子是因为这个而……”
“不好说,我对你们人类构造和阴灵的功法了解不是很多,没法确定。”
“嗯,再去老太太那边看看情况”。他见阿爷起身向外走,连忙起身跟了出去。
“阿爷,李老太太那边,咱们……还过去吗?”
“过去看看吧,老太太家里人丁不旺,这辈子怪不容易的,乡里乡亲的,得去送一程。你要不乐意,就先回去吧。”
见父亲转向村西,张云海也跟了上去。
门前账房上了拜礼钱,张云海紧跟着张锦城以晚辈礼节下拜,让老太太的独女女婿大为感激。老太太这边灵堂不大,来祭拜的人也是比较稀疏,热心的张锦城便过去跟老太太的女儿女婿去交谈。
张云海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他便凑到老太太遗体旁,果然也有三个针眼大小的黑色小孔。他悄无声息的轻摁了下老太太的后脑,居然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轻轻陷了下去。
果然有问题!张云海紧紧皱了起来眉头,是脑干萎缩了?还是已经被什么东西……
他一阵头皮发麻,这么残忍的手段,自己一定要查个清楚!
……
按照当地的习俗,有人去世通常是次日下葬,但是次日便是新一年,村里又有不能隔年下葬的说法。最后,由村里的耆老做主,当天下午天黑之前便完成了所有的送葬程序,找了个吉时,让老人入土安葬了。
新丧人家里披麻戴孝,这个年怕是过不安生了。
其它助忙的乡亲,见老人入土,也都各回各家,除夕当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无惋惜,但是日子还要照常过。只是整个张丁村,已经没有了前一日的喜庆气氛。
“丁老太爷这一走,今晚估计半个村都不会放鞭炮了。我看,咱们灯笼也别挂了。晚上跟你大伯一家吃完团圆饭,就早点睡吧。”回来的路上,张锦城悻悻的对张云海说。
“哎!都听阿爷的。”
张云海跟着张锦城帮忙了一个下午,到天黑时候才回家,正巧在门口撞见了堂弟张云升。原来张锦山家里早已布置好香案和祭拜的贡品,让儿子来喊他们爷俩过去祭祖。
祭祖时候,张云海特意开眼看了一圈,哪里有什么祖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