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泛红,以为他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月白脸色微微一变,急忙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见他体温并无异常,不放心,月白再次垂首用自己的体温去感受着,随后,便发现,他的体温正在不断地升高中。
而云子琛,早在月白将手放在自己额间时,小脸便更红了,随后便感受到了有人的呼吸吹打在自己的脸上,猜到什么,又想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这下脸色愈加的泛红了。
“是是神女吗?”
“嗯。”微微一愣后,月白轻轻的应了一声,可心底却是有些泛苦。
见到他微微动着肩,似乎想要移动自己的双手后,月白眉头微微一拧“你现在还不能动,需要什么,和我说便是。”
“那能不能给我穿上衣服?”爆红着脸,云子琛小声的开口说着。
听此,月白又是一愣,随后哭笑不得的拿出一块布匹,将他身下的某个地方盖住“这样可以吗?衣服你现在还不能穿。”
“那好吧。”有些扭捏的回答后,云子琛脸色的红色逐渐的褪去,可耳根却依旧带着红。
见他竟是因为害羞而脸色爆红,月白不由得小声的低喃出声“这三千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变成一个臭不要脸的登徒子的。”
“嗯?神女你在说什么?”没能听清月白的低喃,云子琛好奇的开口问到。
“没什么,你可有感觉到那里不舒服?”晃了晃头,月白心中微微一叹,坐到床边,淡笑的看着床上微微抿唇的云子琛。
轻轻的摇了摇头,云子琛并未开口,而是抿着唇,一副想说什么,却不敢开口的模样。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你不说,我又要如何知道,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月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就身体而言,魔族的确与人类没什么差别,但是,正因为这过于微妙的差别,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将他外伤治好。
“没有哪不舒服,就是伤口痒痒的神女,你真的是神女吗?”再次摇了摇头,云子琛轻轻的说着,而说到一半时,却是突然顿住,尔后语气充满了疑惑。
听到他最后的话,月白心猛地一提,双拳亦是微微的收紧,有些紧张的道“当然是,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父皇说过,神女是这天下间最恶劣的人,不论是人还是魔,世间万物在她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可是,父皇说的好像不对,因为你救了我。”
“就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没有一丝的犹豫,云子琛点了点头“嗯。”
“可是我也杀过人,好多好多的人,到现在,我都清楚的记得,这双被血染红的双手。”说着,月白垂首看着自己的双手,脑海里,不由得再次想起那炼狱般的景象,那炼狱,是由她一手造成的,是别人的炼狱。
“那肯定也是他们不对,是他们伤害了你。”
听着这略带一丝怒气的语气,月白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屁大点就知道盲目的护着自己相信的人了?”
“才没有盲目,我也不是屁大点,我已经八岁了,父皇说了,我已经是大人了。”哼哼的回答着,云子琛再次抿了抿唇,虽然他在昏睡之中,可是他能感觉到,这几天,有一双温柔的双眸在一直看着他,也能感受到这几天来,照顾自己的人身上传来的温柔,和他喜欢的那个姐姐一样,让他很安心,甚至有些贪恋。
再次笑了笑,月白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
“你不恨那些人吗?”
“不恨,但是我讨厌他们。”知道月白指的是打伤自己的那些人类,云子琛抿唇犹豫片刻后回答着。
“为什么?”有些意外的看着此时的云子琛,月白眼中带着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