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库当已然筹谋完毕,自以为将各家都算计了进去,遂率大军逼近西城门,令其余三家各于三个方向驻扎。
楼班唤渐成、展来二人至。
楼班笑道:“二位族长,汝两家兵力军不过数千,不若合兵一处,镇守北方谨防薄喜此贼如何?”
二人大喜,转而迟疑道:“然库族长言说”
楼班摆了摆手,“库当虽有功勋,却不懂兵事也,汝二人势单力孤,若分镇二处,为薄喜此贼猛冲而突之,岂非纵贼?只消吾等引兵神速,无惧薄喜东突也。”
二人点头,渐成有六千军,展来有五千军,而薄喜有两万,他们若是分而镇之,只有被屠杀的份儿,还不如结兵一处,虽放空了东边,然薄喜却是从西门出的,到时候大军速速围上,应当出不得差错。
二人遂应诺而去调度。
楼班轻笑,给薄喜留一个缺口,就是给他库当留一个天大的麻烦,薄喜那条疯狗,若是知晓库当算计了他,会有何反应?
况且薄喜若是想归城,自然是引大军冲杀库当军,到时候看汝死不死!
各方皆有谋划,夜间将至,四下军动。
薄喜令丘无力领五千兵镇守城池,将至夜半,先令军士暗暗下城,探入楼班寨中,持短刃暗杀寨中留守军马。
待杀尽之后,薄喜悄然打开大门,马蹄抱布,军士嘴里咬着小棍,悄悄绕过楼班军寨,往楼班军士埋伏之处去。
库当给渐、展、楼三人的计策,相当于他们四家围成一个圈儿,而薄喜会被库当骗进这个圈儿里面。
而楼班想要阴库当,四面便变成了三面。
库当给薄喜的计策其实是最完整的,他让薄喜悄悄将楼班寨中军士都清了,然后悄悄的摸到楼班后军。
言说薄喜攻楼班后军,楼班军乱之后,他便引大军攻杀楼班前军。
说是这么说的,库当却不打算这么干,他打算看看形式,待众人乱战,数败俱伤之后,他想先占据代郡,再攻杀众人残军。
夜黑风高,今夜连一丝星光也无,楼班令军士暗伏在地上,等薄喜入套。
楼班正烦躁之间,后军忽有响箭声起,不由得大惊。
这响箭却是薄喜给库当报信,因此响箭声起不过多时,薄喜便令军士冲杀而来!
楼班这是后军,且注意力都放在前面,就算刚才听到响箭声,也来不及调动全军阵势。
薄喜知楼班全军都埋伏在这,令三千骑兵上马冲杀,直接杀入楼班后军。
就跟一把锋利的钢刀,狠狠插入屁股一样。
那种痛处,只有楼班才知道。
“速速调转,速速调转!”楼班怒吼,后军忙在一系列的命令下调转,与薄喜军冲杀起来。
但是薄喜准备的太充分了,三千骑兵在前,大盾兵在后横推,骑兵冲不动了大盾兵顶上去,然后弓箭手乱放箭,楼班军被杀的节节后退。
却说渐成、展来二人等的更是焦躁,库当迟迟不来信,他二人等的都快困了。
此时却闻南边儿喊杀声起,二人大喜,以为薄喜率军陷入楼班所设陷阱之中,忙引大军杀来。
二人手下无将,又不敢冲杀在前,又断定定然是薄喜陷入楼班埋伏之中,忙令军士冲杀。
军士哪管这些,听到命令死命的往南边杀去!
却说楼班且战且退,这片儿地形早就摸清楚了,况且后边儿还有渐、展二人之军,楼班倒是不惧。
然而不过多时,后军又被攻了!
楼班大惊,“莫非薄喜识破吾等计策,得前后夹击吾乎?”
不敢大意,唯恐被弄死在这里,忙令军士四下结成盾阵,内里弓箭手四下乱射。
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