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听说了否?”
“老兄汝又有何等趣闻?”
“在徐州城里,近来新出了一种名叫“徐州菜”食谱,由州里散给各家食肆,以此食谱做出来的食物,人间美味!”
“可否哄骗于吾?”
“哄骗汝,吾能得甚?”
“若是真的,吾请你吃一顿!”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
徐州菜开始风靡于徐州城中,稍有地位财富的人,无不以吃过徐州菜为荣。
在这种风气的带领下,徐州菜的主料,比如野味、山菌、嫩菜、肥鱼等等,都开始变得供不应求。
刺激了一系列产业的催生,那些住在湖边天天吃鱼没法吃粮食的人,腰杆子一下子硬了起来,那些只能拿着山货换少许粮食的人,说话也开始变的硬气。
而财富,也渐渐从富人的手中,少许的流入穷人的手中,不再是以固有的形式,被富人不断的聚集、笼络。
城墙之上,徐州城半个城池尽览于胸中,曹昂与陈登二人查看民情。
“主公,这菜谱价值千金,如此这般散出去,不是以主公之财以救济那些贫民?”陈登甚是不解。
“元龙,汝只说对了半分。”曹昂笑看着城下往来不息的人流。
“登愿闻其详。”陈登拱手道。
“在汝心中,这菜谱价值几何?”
“千金难得!”
“好,便算他千金。”曹昂正色道,“那元龙你来算一笔账。”
“每年徐州靠近山林的村落,靠近湖泊的聚集处,因为饥饿而死的,有多少人?”
陈登沉吟,“登记在册者约有数千。”
“这数千人常年做体力活,颇有力气,若使此等人为兵,先不夸口谈精兵,训练些时日,总能让他们守守城门吧!”
陈登默然,曹昂说的很现实,当今乱世,不值钱是是人命,值钱的也是人命,就看当权者怎么利用,把这些人放到什么位置。
曹昂笑道,“再说些别的,元龙汝莫非以为,吾将这些食谱散与这些食肆,元龙真以为,吾分毫不取否?”
陈登讶然,“主公索取何物?”
曹昂道:“税收!”
“诸多食肆依托商人所开,开放向各个人群,无论是穷人,富人,都去吃饭,食肆算得上是徐州最大的商家,但是食肆的收益却很低,收益低,税收也就低,不能促进整个徐州的经济发展,把他们的收益搞上去,这样他们赚取的多是富人的钱,而财富就又有了流动,富人手中的钱,就会一点点流入到中下贫民手中,汝懂否?”
陈登陷入苦苦思索之中,一些名词他听不懂,但是结合字眼,他能猜出大概,大体上能明白曹昂的意思,“主公,若是这些商家不交税,又当如何?”
曹昂大笑:“偷税漏税?莫非以为吾曹昂刀不利否?吾正等着有人跳出来,给这徐州诸公,再好好的上一课!”
陈登打了个摆子,忽然想起昨天的京观来,那血淋淋的场面,无论是谁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若是再来一次,说不定某些老头子都会被当场惊骇至肝胆俱裂而死!
曹昂看着城下的人流,诸多行人眼中迸发出来的光彩,以及急匆匆奔讨生活的充实,长叹一声,“元龙,其实民众的需求很少,吃饱穿暖即可。”
陈登走到曹昂身边,亦是长叹一声:“身在乱世,能有何求?吃饱穿暖已是上天的恩赐!”
曹昂摇了摇头,望了望天空,“不,天是不会有任何恩赐的,能帮助他们的,只有吾等,元龙汝可愿助吾一臂之力?”
“主公大宏愿,为民至斯,登焉能不效死力!”
曹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