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烟就那么在门口站了会儿,因为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也是那会儿,她才发觉,有些打算演戏的事情她似乎不知不觉的陷进去了,是给他针织围巾的时候,还是每次在他陪伴的时候?又或者,是他不顾危险把她护在怀里的瞬间?
半晌,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最终是她反应过来,胸口堵塞得连声音都有点模糊,“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她已经把水果递给南望,带着毛线转身离开。
身后始终没听到郁司城的声音,有一种叫做“失落”的情绪笼罩着她。
病房里。
沈方羽对竹烟是完全没印象的,但她也不以为竹烟是真的走错了地方,可她不问。
她抬手想帮郁司城拨开额前的短发,被男人冷漠的避开,而后抬眸睨着她,“你当初背叛了,就继续带着那份原因离开这儿。”
沈方羽蹙眉,她当初是看到他和一个男人在床上
“你应该知道我介意的不是那个。”她看着他。
男人薄唇微弄,“那么你觉得,时至今日,我会在乎你介意什么?”
“既然做了我大哥的女人,就请你自重!”郁司城从一边下床,半个手臂因为刚刚的怒摔而阵阵刺痛,但他视而不见。
越灿知道沈方羽过来之后,从手术室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看着郁司城要走,他作为医生,也没有劝,只是看了看沈方羽。
几年不见,还是很漂亮,就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沧桑落寞?
郁司城走了,沈方羽却把越灿喊住了,并不跟他见外,淡淡的笑,“怎么,几年不见,打算装作不认识?”
越灿双手插兜,笑了笑,“怎么会,大嫂。”
那个称呼出来的时候,女人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其实,越灿自我感觉挺爱憎分明的,相比于当初把郁司城伤得体无完肤、背叛、在男人之间周旋的沈方羽,他忽然发现,竹烟真是顺眼多了!
当然,某些事情,郁司城一直都不知道,因为沈方羽这个人很会做人,表面、背地任何一套都很难评断好坏,这应该是她的厉害之处?
“能告诉我,他住哪儿么?”沈方羽问。
越灿想了想,倒是挺坦白的道:“恐怕不太合适,因为已经有人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会儿,他偏心竹烟。
至少竹烟对城有用,但是沈方羽只会坏事是一定的。
有人住了?
沈方羽淡笑,“只要他心里没人住就好。”
而后看着越灿,道:“你一定觉得我脸皮很厚,当初自己要离开他,现在又回来找他。但是男未婚女未嫁,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不是么?”
感情的事,越灿不方便评价。
他只是挑眉,住址他也没有告诉她,“我得去工作了。”
竹烟回了自己住处,蹲坐在狭小的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呆。
唐嗣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接的很慢。
“烟烟。”唐嗣唤了她。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是另一个声音,像中了邪一样。
唐嗣已经在说话:“我要出国一趟,可能去得很久,和你打个招呼,有什么事尽量照顾好自己。”
虽然很简单的一句话,可竹烟轻蹙眉,“什么意思?”
不等他说话,又直接猜测:“他上一次突击你的企业账务,是不是最近又有动作了?你去国外避一避?”
算是吧,唐嗣没有否认。
她抓着电话,安静了好久,气息间犹犹豫豫。
“有事要跟我说?”唐嗣微蹙眉。
终于,她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