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出事了!”
高洛宾脸色一变,冷声:“货呢?”
手下凝重的摇头:“还不清楚。”
“那还愣着干什么?!”高洛宾提高了音调,“马上带人过去处理!”
手下的意思是要不要老大亲自过去看看,而且,“如果没看错,应该是唐嗣那边的人,咱们直接过去会不会刚好落入他的圈套被埋了?”
说的有道理。
高洛宾抹了一把头发,又忽然看了郁司城,“郁先生急匆匆过来要和我谈的难道就是这件事?”
郁司城放下水杯,点头,道:“你也知道,我今晚的生日宴唐嗣在列,我把竹烟送到你这儿的行程没准他看在眼里。”
“就因为竹烟落到了我手里,他竟然直接朝我下刀?够狠!”高洛宾冷笑,“这女人对他,看来分量不轻!”
郁司城神色沉敛,“所以我才赶过来阻止,否则,你的损失恐怕不止于此,估计整个仓库都没了。”
高洛宾挥手让手下先下去处理,看样子是信了郁司城的。
但也狐疑的看了他,“郁先生对唐嗣的行动了如指掌?”
男人薄唇淡淡,“知己知彼而已。”
高洛宾插着腰来
回走了几步,点了点头,才听郁司城道:“如果高先生人手不足,我把南望借给你,就算唐嗣还想做什么,看到南望好歹会有所顾忌。”
到目前为止,锦城还没人敢惹郁司城。
既然他这么说了,高洛宾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的确怕自己的人要过去就被唐嗣的人暗中埋伏。
至此,高洛宾也看了他,原本高洛宾可以拿着竹烟威胁唐嗣停止行动。
但仓库里的货对他至关重要,他没有把握拿货物打赌,加上唐嗣这个人行事阴狠无情,他也料不准这个时候带竹烟去谈判会不会适得其反。
所以,他看了郁司城,“看来,这个女人我暂时还消受不起,放我这儿会乱我好事,郁先生恐怕得再找个好处给我,才能为你做评估了!”
郁司城微勾唇,“应该的。”
南望带人跟高洛宾去了仓库,而郁司城自己开车离开,车速很快。
竹烟被南望安排人先一步送回去。
司机的电话响起,看到是老板,赶忙接通,满是恭敬:“郁先生!”
郁司城嗓音很沉很沉,又尽可能的压着,“送她回华府,越灿在,我随后到。”
关于她现在是什么状态,什么模样的话,都到了嘴边,他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挂掉电话。
车子停在华府别墅门口,他并没有焦急的奔进去,相反,几次阖眸依靠着,搭在车窗外的手上点了一支烟。
他只是想,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被越灿处理过,不至于太狼狈,看了让人痛心。
但是没有。
越灿根本没法靠近她。
郁司城进门的时候还能听到她歇斯底里的抗拒从楼上传下来,那声音尖利的刺入他心口,一样的疼!
“我没办法”越灿很挫败的看着他,手上还握着竹烟砸过来的台灯。
而郁司城只看到了越灿袖子上的血,眸子深深的沉下去,“她受伤了?”
越灿扔了台灯,拧着眉,“反正一身是血”
话没说完,男人已然迈步上楼,转眼就消失在楼梯口。
甚至,从进门开始,男人都没有发现客厅里还坐着没有离开的罗媛,他的精力全都在竹烟的事上。
罗媛表面平静的坐着,可心底是惊愕的,也有几分嫉妒,她可没见过郁司城这样的失态,他进门连鞋都没换吧?
原来竹烟对他果然重要!
一个女人,被唐嗣和郁司城都捧在手心!